原本因为这帮人进入的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嘈杂而喧闹起来。
只是,在这一个瞬间,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冯远山只是平静地站起身来,然后就仿佛镇压了一切牛鬼蛇神,魑魅魍魉。
“索庆元!”
“到!”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索庆元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声,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腰杆,酒糟鼻子看起来更红了些。
“你喝酒了?”
冯远山目光如电,声音冷冽。
索庆元吓得脸都白了!
“一个个地都给老子去门外原地立定,谁要是敢擅自离开,回头我一个一个地找你们来清算,明白了吗?”
冯远山似乎根本不屑于多问什么。
“索庆元!听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
索庆元大声回答。
“他们当中要是有人敢擅自离开,擅自去通风报信,你罪加一等,明白吗?”
索庆元顿时汗如雨下,那一点点酒意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格外清醒。
“明白!”
“出去站着吧!”
冯远山不再多言,摆了摆手,好似在驱赶惹人厌烦的苍蝇似的。
索庆元身后的人似乎还待说什么,却被回转身的索庆元一个严厉的几近疯狂的眼神给彻底吓了回去。
一伙人迅速如同逃逸的虾子一般背着身子退出了病房,尽管他们之中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这位冯远山是何许人。
王宝观和吴副校长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伙突然冒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人,来势汹汹,又为什么会被眼前的这个人轻描淡写地给吓退了回去。
情形未免有些玄幻!
但想来,这位家长的身份应当是非常不等闲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一群人给镇压住。
只是,从他们二人一进入这个病房开始,就非常具有主观的而且带着偏向性的态度,甚至在王一凡这个学生咄咄逼人的追问下,哑口无言,这种经历,实在是让他们感到赧然之余也非常惊惶。
再也没了强词夺理的心思!
要不,干脆跟着一道出去罚站算了?
吴副校长和王宝观短暂而快速的眼神交流之间似乎包含了这样的意味。
“那个,这位学生家长!”王宝观搓着手,干笑着上前,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我叫冯远山!”
“啊冯先生,你好,那个,我们两个呢,作为校领导,原本是来看看小陆老师有没有事情的,既然没有什么大碍,况且这里还有您在,要不,您看,我们俩干脆先离开,等小陆老师醒了,我们再过来慰问一下?”
吴副校长小心翼翼地问。
但为什么就感觉是在非常畏怯地请示呢!
“吴校长,还有王主任,你们两位请自便!”
冯远山依旧是一开始的那副平淡表情,任何人都洞悉不了他内心的情绪,即便是刚刚在跟索庆元说话的时候,也不过是把声音调高了几度而已。
吴校长和王宝观逃也似地走出了病房,额头上的细密汗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他们两个刚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门,就感到背后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