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朵呆了好一会儿。
的确,他是要离开的人,根本不需要怕在自己的族人面前抬不起头。
可是……尽管这么说,她仍觉得有点不妥。
就在这时,远处蹄声突起。
温言最先听到,转头看去,只见百多米外人影疾动,来者数量不少。
乌朵比他慢了一拍,只看了一眼,登时容色大变,失声道:“糟了!是乌岩!你快躲起来!”
温言错愕道:“乌岩又是什么东西?”
乌朵把他拉了起来,朝屋后绕去:“是大祭司的祭司侍奉,快来!”末字刚落,身后劲响突起!
嗤!
温言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一把把乌朵按倒在地。
咄!
一支劲箭深深钉入两人旁边的屋柱!
“乌朵你们给我站住!大祭司已经知道了他的事,再逃,”喝语传来,“杀无赦!”
乌朵娇躯一颤,从地上爬起来,没再逃,缓缓转过身,玉容上血色全无。
温言察觉这家伙的箭术竟然不比乌洛要差,心里暗讶。
这些家伙冷兵器玩得挺在行的。
以一个铁塔似的壮汉为,五骑迅奔近,刹停在小院外。
温言一愕。
这家伙模样跟乌洛有七八分相似。
五人和乌洛的服饰基本相同,不过多了些金属片的装饰,显得更加英武。
最前面那跟乌洛七八分相似的大汉身上带着箭囊和大弓,显然刚才那一箭就是他的。跳下没有上鞍的马背,那壮汉乌岩推门入院,大步走到温言和乌朵旁边,喝道:“抓起来!”
另外四人立刻围了上去,其中两人就想上前押住温言。
温言沉喝道:“抓人也得给个理由吧!”他来这些天,基本上已经完全掌握对方的口音,是带着普通话味道的南部方言,和虚家那边的土著口音有些相似,交流起来毫不费力。
“擅自闯进南疆的汉人,”乌岩冷冷道,“这就是你的罪名!别反抗,否则你所有的罪名都将由乌朵承受!”
旁边乌朵脸色顿时青了。
温言本来想反抗,这时也不由微微皱眉,看了乌朵一眼:“我跟你们走,但不准绑我,我有脚!”
乌岩哼道:“在我们南疆还由得你吗?绑上!”
两名黑苗大汉立刻伸手抓住他双臂。
温言双眉一挑,劲力陡,轻松地把两人震开,冷冷道:“别逼我!”
乌岩冷哼一声,左手在腰间一拔,短刀就要离鞘而出。
温言左手疾探,一把抓着他的大手,生生把刀子按回了鞘内,眼中寒光闪过:“别逼我!”
他这个动作快如鬼魅,乌岩不由一惊,微微皱眉,扬手道:“有两下子,算了,只蒙头。”
温言见他让步,松开了手,转头看向乌朵,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别怕,没事的。”
乌朵原本吓得够呛,但却被他的笑容感染,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芳心稍安,转头朝乌岩道:“乌岩,你们怎么知道他在这?”
乌岩冷冷道:“问乌荒去吧!”一扬手,示意同伴把他们押走。
乌朵娇躯剧震,不能置信。
温言想起乌荒对自己的敌意,心中暗叹。
嫉妒确实是原罪,能让人做出任何事。
。。。。。。
从乌朵的小屋到黑苗的苗寨,之间的距离过了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