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黄色是警示的颜色,或者是代表希望的颜色、轻快的颜色。。。只论鹅黄,赵清明觉得是掺杂着忧郁迷茫,又充满力量的颜色。
每个颜色都会给人一种主观的感受,就像在赵同学眼里——粗糙地分类:蓝色更接近田珂;粉色更接近苏然;绿色更接近周琦。。。橙色更接近冬季;黑色更接近心跳;紫色更接近公交车。。。
说不定,自己可以是一个潦倒的画家,运用天马行空的色彩感知使自己风餐露宿,一千六百年后自己的画作在火星被拍出65万联盟币的天价,骨灰被挖出来搬进名人堂。。。
快快停下思绪吧!这已经是意淫的程度了,快从沉醉的自我幻想中挣脱出来!而且这不是明显在盗用许多艺术家的人生经历吗?可是会被告上道德法庭的。
“Idontmeanthat。”赵清明自言自语着,“Actually,Imacompletegenius。”
“Forexample,thePsychiatricconditionofasuperbartistwillnotbenormal。”
当然这只是个人的、主观的、片面的看法。
“Idontwannabejustamemory,baby,yeah~”
拙劣地模仿怒音,但在自己脑内听起来还是很合格的,像墨镜遮不住脸大,但至少遮住了小小的眼睛那样的合格。
“Ohhohoohohohoh~
Woohoohoooh~”
到了这部分,赵清明自觉就像是男版的LadyGAGA,技巧和情感都能打九十分。当然,刚刚说过的话在这里也适用:这只是个人的、主观的、片面的看法。
电动车顺着宽敞的柏油路前进,路边有许多的学生出现,赵清明就知道现在行驶到了大学聚集地区域。虽然有不是很大的可能,他留意着路过的学生,如果恰好自己熟悉的两个大学生、恰好这时候走在校外、恰好被随便留意着的自己看到、恰好的自己一个人又恰好没紧急事。。。
还真的有!即使再小的概率,事情发生有时候就罕见地处处都恰好。
田珂刚结束考试,背着theparking的帆布包要回家,现在坐在赵清明车子的后座。
想想也是,何婕大概率不会一个人出门,满足所有的巧合都极大的不容易,但发生在田珂身上会比何婕高很多。
“你是坐在我后座最多的人了。”
田珂跨坐在后面,两人之间还有那个米白色的帆布包。“算上这次也不过两次而已。”
“嗯哼,这车子后座也只带过两次人。”赵清明点点头,“幸好每次我都有擦后座,不然就不能帅气的叫人上车了。”
“我有好多想和你探讨的话题。”
“比如?”田珂平静的口吻。
“摇滚啦,唱歌啦,哲学啦这些。”
“很明确,但不具体。”田珂想了想,“你在听什么歌?”
“你听听不就好了。”赵清明停下车,把两只耳机摘下来给田珂,然后拧动车把。
“摇滚就是摇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有听,也有喜欢的摇滚乐,但不能说我喜欢摇滚。”
“听摇滚的人,感觉好孤独。”
“在国内,真正喜欢摇滚的人,我想是这样的。”田珂没有切歌,试着在投入在音乐里。
“摇滚就只是一种音乐形式而已,不存在摇滚精神这种东西。如果有人说摇滚的灵魂就是摇滚,我会认为是废话,还不如说摇滚的灵魂是贝司——至少我看重贝斯。”
“这样讲牵扯到太多了。”赵清明想,这样延伸下去,就像一张可以兜起地球的巨大蜘蛛网。
“本就是简单的,不要想太多。”
田珂的租房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赵清明犹豫是不是要跟着上去接着聊天,既然她也说没什么要做的事。
田珂下脚踩在地面,走得很慢,几步后转过身来。
“要不要上来坐坐?”她意料之外这么问。
“ok。”赵清明下意识说了ok,奇怪地皱着眉头,“why?我是说,对,就是。。。why?”
“一,最近我对包容很有行动力,”田珂浅浅的笑了一下,“二,虽然你挺糟糕的,不过多了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你根本没资格评价别人有多糟糕。”赵清明也笑了,尤其是对方讲话还这么无礼。
“每当我觉得已经了解你了——哦!似乎可以给你下定义了的时候,”他看着她,这个站着的人,“你总会甩给我一个巴掌,叫我看不清招式。”
“我真心喜欢这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