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还是很难吃?所以你才不肯回答我是不是?”见他毫无响应,她沮丧的抬眼望向他。
“不是这样的——”夏侯鹰急急的狂吼,话方出口,便又为自己强硬粗鲁的命令式措辞忿然扼腕。
他不想这么凶、这么强硬的,可是二十多年来,他偏只懂得这种说话方式!愈想心中的懊恼浓度便愈加重。
莫心荷却一点也不以为意,给了他一朵意外的笑颜,“太好了,你喜欢,我好高兴哦!来,再多吃一点。”向来手口并用的她,一双小巧的手早已忙个不停。
夏侯鹰见状,心中不禁释然并萌生一抹莫名的悸动和喜悦——她懂他!不需要他多加言语,她懂他!他确信!
这份自信将心中那股难以形容的悸动和喜悦扩展至他全身的每个感觉细胞。
此时,他的内心深处窜起一份渴望,但愿时间能就此停格,好让他能永远拥有这无尘的清夜、如银的月色,以及甜美的精灵!
“你确定杀死你双亲的人,真是我义父?”
果然!过分的奢求最易惊醒好梦!夏侯鹰的心因她突如其来的问句,而自幸福的梦境坠落,重回残酷的现实。一颗心像灌了铅似的,好沉、好重。
见他眼色骤变,莫心荷立刻警觉尚非谈论此事的良机,于是飞快的转变话题,当作方才的话从未说过似的,若无其事的甜笑道:“谈谈武大哥的事总可以吧?”
夏侯鹰的神色如她所愿的好转许多。“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有什么过节吗?”她快人快语,单刀直入。
夏侯鹰也很干脆,“他是现任”玄武堂“堂主的弟弟,曾是玄武堂的”四大御使“之一,在三年前背叛红门,被逐出红门。我以为他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没想到他却安然无恙的活在”风谷“,成为风谷的一员;风谷如此包庇红门的叛徒,你说我该不该恨风谷?”
“不应该!因为你根本不恨武大哥,所以你没理由因为武大哥而和风谷结怨。”莫心荷一直吃着鲜红欲滴的樱桃,一面轻松自在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夏侯鹰并未立即回话,而是用一种似是含根、又像诧异的复杂目光审视着她,久久才道:“你又知道了!”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的看穿他的心事!?
“我当然知道,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她指住他发烫的心口,自信满满的浅笑。
“胡——唔——”他正要反驳,她逮着良机,将一颗樱桃塞进他嘴里。
“好吃吧!”顺便奉上一记娇笑。
夏侯鹰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一着,不禁呆愣住了。莫心荷利用机会,从容不迫的执起他的右手,用自己右手的小指勾住他的右手小指,大拇指则用力贴住他的。
“你在干什么?”他被她稀奇古怪的小动作弄得一头雾水,心里倒是很喜欢她那可爱的动作。
“这叫打勾勾,就这么说定了,将来你若抓到武大哥,一定要判他无罪,红门门主言出,驷马难追哦!”她贼兮兮的朝他眨了眨眼。
“谁答应你了!?”夏侯鹰这才惊觉上了大当。
“不管,我们已经打勾勾了,你是一言九鼎的红门门主,不可以赖皮。”她大剌剌的摆出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
这丫头——夏侯鹰算是开了眼界了!
莫心荷见他不发一言,打铁趁热的自说自话:“不说话代表默许,也就是说你已经答应放武大哥一马。今后红门都不会再对武大哥不利,也不会因为武大哥的事而和风谷起争端了,对不对?YA!万岁!”
说完,也不管人家有没有答应,就一个人在那边欢天喜地的手舞足蹈,大肆庆祝。鹰王和绿儿义不容辞的与君同乐。
夏侯鹰实在很想问她:“是谁答应你了?”然而,凝睇着她那无邪的笑靥,再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此刻,他只想静静的欣赏她天真的笑容。
反正他真是如她所言,并无意治武叙扬的罪,真要治罪,那夜确定潜入者是武叙扬时,他早就下令封锁北方出口,不会给他潜逃的机会了。
最令他耿耿于怀的还是——这丫头为什么总是能轻易的解读他重重深锁的心事密码?
火红的枫叶兴致勃勃的不请自来,加入莫心荷和鹰王、缘儿的狂欢。只不过其中一叶挺不识趣的贴住莫心荷门户洞开的小嘴,让莫心荷尝到生平第一次和枫叶接吻的滋味。
她那滑稽逗人的表情,惹得夏侯鹰忍不住低笑不已。
莫心荷实在很想骂他,命令他不准笑,可是,他好不容易笑得这么大方,而且他的笑脸又超级迷人,她实在舍不得埋葬那份笑意;不过心中又很呕,想来想去只有找罪魁祸首的嘴上枫叶开刀,狠狠的咬了它一大口。
“你为什么吃枫叶?”夏侯鹰被她的奇怪举止吸引。
“这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