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湘赶紧说:“我自己就能看,你帮我找点笔墨吧,我写几个方子你让人找到药就行了。”
伊稚斜经她这一提醒才记起,年湘本就是大夫,她的病她自己本就是清楚的。找来了笔和羊皮纸后,年湘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张方子,一张是她每月调理月经的,她带的药都留在了汉军营中,现在只有另行配制了,一张是治头疼的,另外一张则是安眠的。
看着年湘飞快的写了这些方子,伊稚斜期冀的问到:“喝了这些药你就能好,就能跟我去克鲁伦了?”
年湘摇头说:“不行,高原反应又不是说好就能好的,我只有慢慢适应了,这些药只能让我感觉舒服点。”
伊稚斜心中有点失望,但是仍旧让人迅速就去找药材去了。
当伊稚斜的一个亲卫拿着药方找到樊哈的时候,却不知这些药方可为难了他。中原与匈奴所产的药材不同,年湘药方里所要用到的药这里很多都找不到,这可苦恼了樊哈。
当他正头疼的时候,樊哈的一个手下提醒着说:“今天不是有只汉商的队伍要过来吗?可以到那里去问问。”
樊哈大喜说:“赶紧派人去问,一定要找到。”
当几个匈奴人拿着药方在市场找到那只商队时,这几张药方立即引起了两个小人儿的高度关注,他们正是霍去病和茗丫!
“是师父,是师父开的方子!”
茗丫激动的拉着霍去病的衣袖跳上跳下,却被霍去病一把捂住了嘴巴。
“不要乱说话,听我的安排。”
茗丫赶紧点了头,随着霍去病朝那几个匈奴人走去。
商队的几个人拿了药方正在按照方子上所写的配药,那几个匈奴人正在旁边看着。霍去病走近了对抓药的人说:“哎呀,方叔,这药你千万要抓准呀,这个方子可是不简单呀。”
方叔笑呵呵的敲下霍去病的脑袋说:“我虽然不会看病,但是跟药队这么多年,抓副药还是不会弄错的,你这小家伙就不要捣乱了。”
霍去病接着说:“茗丫头说这个药方煎起来特别复杂,你跟那几个大爷说清楚了没有啊?”
这句话可把方叔给难住了,他可不懂要怎么煎药,那几个匈奴人听了他们的对话,担心药出了错误,就让霍去病把话说清楚。霍去病拉出站在后面的茗丫,对她挤了个眼睛,茗丫理解他的意思,便把煎药的方法说的复杂无比,几号方子用几碗水煎成几碗药,总共要煎几遍,把他们说的晕头转向的,匈奴人听到最后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小娃娃在说什么。
其中一个人说:“你们不是乱说的吧?”
茗丫说:“这用药的事情哪能乱说,我可是名医的徒弟,师父让我出来游历,我又不是出来行骗的。”
几个匈奴人商量了一会说:“你跟我们回去,就当我们雇你看病的,另行付钱给你。”
方叔一听说要带这个孩子走,心下一慌要前去阻拦,落到鞑子手里可不好办啊!可他脚还没动,就被霍去病拦了下来,霍去病说:“我们姐弟不能非开,你要带她去我也必须去!”
匈奴人见他们是小孩子,没跟他们多计较就带走了。茗丫见他们计谋得逞,高兴的险些笑出来,一想到能见到师父了,她心里就乐开了花!这都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霍去病心中也是乌云散尽,他这一个月带着茗丫找年湘可不简单,本打算在匈奴人分开走之前找到年湘,没想到路上耽搁了时间,见匈奴大军分了几个方向走,他心中担忧的不得了,这么大的草原,他可真没把握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年湘!却不想老天开眼,在他们选择的这个方向上,还真找到了年湘的踪迹!
茗丫和霍去病在匈奴人的监视下把药煎好了,又借口说这三样药喝的先后有区别,必须他们亲自去送,便又得了机会亲自去送药。他们心中想着,见到病人就该见到大夫了吧,马上就能见到年湘实在太好了!
当他们把汤药送到大帐里去,看见床上睡着的面黄枯瘦、面无血色的人儿的时候,完全没想到病的人竟然是年湘!
茗丫放下药冲了过去,哭着爬到床上喊到:“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伊稚斜见茗丫有异动,本来要让人拿下,可是听到她哭喊的话语,便让卫兵出去了。
年湘被茗丫摇醒了,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说:“茗丫,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
茗丫哭着说不出话,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辛苦委屈通通哭尽一样,年湘这才看到床尾的霍去病,见霍去病悄悄对她摇头,她便没有喊他。
伊稚斜扶年湘坐起,问到:“你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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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拉着茗丫说:“这是我的徒弟,跟我学医的,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茗丫正要说话,却不想霍去病突然从后面冲到前面来说:“她明明是我们店的烧火丫头,怎么是你的徒弟,她可是我老板花了银两买来的!”
茗丫目瞪口呆的看着霍去病,却不知道他耍的什么把戏,年湘配合的对伊稚斜说:“不知道我这徒弟受了多少苦,你帮我把她买回来吧。”
伊稚斜笑着说:“好。”便起身出去办这个事了。
等伊稚斜一走,茗丫一跺脚说:“你才是烧火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