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萱夫人说道:“说实话,夫人自当知道你心中所想,你自是清楚眼下枭城之时局,就算你以煜儿的名义出现,或者说因为你以煜儿的名义出现,能让大王慢慢走出心结,或者会恢复如初,但是事实的真相终是会浮出水面,你是担心一旦被大王清醒之后知道实情,你会极为难堪,就算你是为了救大王而做出的牺牲,但颜面上也是抹不开心中的尴尬,因为有我在你不可能受到任何的罪罚还会有功行赏,但是你为人正直,无形之中会有宵小作梗让你不好受,或者说在往后一段时日里,你会被无形中推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敌,不论做什么都会有心理的负累,这一切的一切,夫人我自是为你想过,不过进铁律司便能解决此问题,而且进铁律司你还是以你袁缺之名义进入。”
绮萱夫人说了一大堆,在场的人都听得一知半解,或者有的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但是袁缺却是明白得很,此刻他脸上也放松了一些,因为他知道绮萱夫人真正得他的想法,看来刚才夫人所说的那么多,几乎全是袁缺考虑到的。
“夫人,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如果袁缺进了铁律司,那是极为危险的一件事,大家都知道眼下铁律司正处在四面溃散之中,好似最近发生一系列的事件都是针铁律司,我才是眼下真正的风口浪尖。”
苏流漓心中有所担心,她是担心袁缺的安危,不过她说的有她的道理。
“有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铁律司在经过几番大劫之后,反而是极为安全的地方,因为如今大王已露面,一切情形势必然会有所改变,而且一些本想强涌而出的暗涌也会时局而暂消退下去,而此时的一个措手不及
,反而使一些势力原本的计划都会有所改变,趁其凌乱之际,便是铁律司最出击之时,职责在身,先斩后奏,要以迅雷之势反击,虽然说不能一时肃清,但起码能让部分势力不会抬头。”
袁缺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大堂中央,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绮萱夫人听了袁缺的话,自是有一些感触,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他话中之意,但是他说的道理还是有一些可能的,但总而言之,绮萱夫人也知道袁缺如果真进了铁律司,定然也是会有很大的风险性,苏流漓所担心的事情不是不可能,但是事在人为,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的。
“这样好不好,袁缺,如果王宫之内,如果大王要召见于你,你便是以煜侯爷的身份,如果真能进入了铁律司,平日里还是以你自己的身份担职,就算此事传到大王耳中,也说得过去,况且在当时你也把袁缺与煜儿的两种叫法说得很清楚了,大王也没有产生什么疑虑,一切便如此般进行,如何?”
绮萱夫人这是诚心实意地在商榷,就看袁缺的意思了,因为她不想太为难袁缺了。
袁缺终于看着绮萱夫人,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笑意,这回是真的放松了。
“这样便好了,袁兄弟,如果你要进了铁律司,不可能一进去就去做掌司大人吧,但也不能从基层干起吧,起码有个起眼的官阶吧?”
贺莽就是操心多,见袁缺心意已决,便操起这份心来了。
“这个倒无所谓,只要能真正自由的去办案做事就行了,不一定要什么官阶,我要的是自由。”
袁缺看着贺莽,脸上的笑开始很自然了。
“贺大侠说的虽然直了些,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你真进了铁律司,以你的武功与聪颖,必定不能太亏了你,要不我跟铁恨说说。”
绮萱夫人刚说完,袁缺便马上站起来很歉意地说道:“夫人,此事万万使不得,我相信铁大人自是铁大人的安排,一切待我回复铁大人的时候,一切听他安排就行。”
绮萱夫人当然知道这事自己也不好干涉太多,所以会心的笑了笑,理解了袁缺的意思。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进铁律司了,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你住哪里啊?”
苏流漓竟然问出这样的话,刚说完,看着大家都看着自己,马上有些害羞起来。
“当然一切听铁大人安排!”
袁缺自然地说道。
“进铁律司任职,那定是要住铁律司安排的住处,这是规矩!”
绮萱夫人也有些失落的样子。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东鹰侯,不论你去哪里任职,你都得回东鹰侯府住,不然侯然住公门,那成何体统。”
苏流漓犟起了嘴来,心中极为不开心。
杨紫梦在一旁掩面偷笑,而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是偷笑而不敢笑出声来。
“袁缺,还有一事,此事夫人我本不该多言,但是既然你要进铁律司,而眼下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必然要动用到铁律司或者耀武司,你大概给你说说作个心理准备。”
绮萱夫人说话间站了起来。
“是什么事情,还请夫人示下!”
袁缺也站了起来,这是礼貌。
“据消息,通往枭城的死亡之道出现了多起杀人事件,原本当时狼群袭人那些死亡之怪状在你们来的时候基本消失了,所以枭城与外界便开始有一些人以身试险开始走动,尤其是外跑往来的商客,可是现在又频频出现血案,初断为人为,人被劫杀之后,却是死不见尸……”
绮萱夫人说到此,便停住了,然后欲离开,然后转头再看了袁缺一眼,说道:“此事尚未证实,如果真有其事,如果你上任铁律司,必然会知晓详情的。”
绮萱夫人扫了一眼大家,亲切和善地笑道:“今日晚膳就不陪大家吃了,我还要出府有点事情!”
大家都站起来行礼客气相送。
“小漓,你跟我出去一趟!”
绮萱夫人一说,苏流漓马上贴了上去搀着她,但不断地回头看袁缺,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说这夫人真是够忙的,一天到晚都不知道享清福!”
贺莽牢骚又起来了,看着绮萱夫人与苏流漓走远了,便闲叨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