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忙摆脱苏流漓的手,然后笑着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你不知道我坐在那里简直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毡,听她们在那里聊那些美呀养颜什么的,真的我都快受不了了,幸亏你来得及时。”
“瞧你那样,还美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吧,这都是夫人早就安排好的了,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你难受你就不知道找个借口溜啊,真是蠢,还袁辅司!”
苏流漓一阵奚落,袁缺倒无所谓,还是笑笑说道:“看来我们夫人做事那才是滴水不漏,原来是她早有安排啊,不过小漓你有时候骂我的时候,我听起来心里不但不反感,而且我认为你说得很对,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蠢。”
苏流漓“噗哧”一声,笑弯了腰,然后说道:“你真是人间清醒啊,这么有自知之明,去铁律司做辅司都浪费你的聪明,你还是去养马吧!”
苏流漓今天是怎么啦,老拿自己开涮,不过见她那么开心,袁缺也觉得开心。
“哎,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到她们说的话没有?”
苏流漓用自己的肩碰碰袁缺的手,极为开心而含羞地蹭着袁缺追问。
“听到什么啊,我当时脑子里都嗡嗡声的,没听到什么?”
袁缺不知道是故意这么假装,还是真的没有听到,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听到了一些。
“你别给我假啊,我知道你也听到了,她们都叫夫人给我完婚呢?”
苏流漓说得很小声,不过袁缺却听得很清楚,便回应道:“她们叫你跟你的煜哥哥完婚,又不是我!”
“你混蛋!”苏流漓生气地骂了袁缺一句,然后用手在袁缺手上轻轻拍打了一下,以示气愤开始。
“不好啦,有人谋杀亲夫啊!”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贺莽走了过来,时不待乐呵呵地跟在后面。
苏流漓听贺莽这么一说,心中还是蛮开心的,便再次拍打着袁缺的手臂,口中小声地骂道:“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惹我生气!”
“打,用力点打,这样打太轻了,对自己的相公,下手就要狠一点,打!”贺莽上劲了,在一旁呐喊助威,还附上苏流漓特喜欢听的旁白。
时不待指着贺莽笑着说道:“你呀,就没个正经的,贺统领,该收收嘴了!”
“哎哎哎,老时
,我这哪里不对了吗?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我见兄弟媳妇受委屈了,我定是要帮弟媳的啊,这有错嘛!”
贺莽越说越起劲,苏流漓越听越过瘾,而袁缺却越来越无奈,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做错事受罚的大孩子般听话。
“你错了吗?”
苏流漓也是代入感进去了,还真入戏了,不过她乐此不疲。
“我错了!”
袁缺还真是乖巧地老老实实回答。
“错哪里了?”
苏流漓闻着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但是那份严肃是无论如何绷不住了。
“错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是谁?”
“是刚刚我得罪的人!”
“你刚刚得罪的人是谁?”
“是我不该得罪的人啊!”
“那个不该得罪的人是谁?直接说出来!”
“我直接说啦,是我刚刚得罪了的人啊!”
……
“行啦,行啦,你们小两口有完没完啊,差不多就得啦,这样无聊的打情骂俏你们不觉得太干了吗?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贺莽被他们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得有些受不了了,所以强力中途打住了这种无聊的问答。
“明明是你挑起的话题,怎么说是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