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苗翎将自己蜷成了虾,胸口处的荧光在他的周身环绕,极其漂亮纯粹,少年白着唇,仿佛沉浸在梦魇,无助的声音就像是飘在空中,极轻又很快的消失。
“阿翎?”
“翎?”
“苗翎!无论多远,你要记得回家啊~”
“翎翎哥哥,我想吃糖葫芦,他们说主城的糖葫芦可好吃了,我也想要。”
“师父……曲云师父……德夯师父,我好痛,我好想你们…”
紧闭着的眸子中不自觉地流出一串晶莹的泪水,少年无助的攥紧了衣领,发不出声音的嗓子只能无助的张合,失去血色的唇喃喃,嗓子暗哑。
“别哭,你再哭,就不是被阿妹们喜欢的帅阿哥了。”
漆黑的空间之中,一身苗疆服饰,暗紫色花纹银色暗纹,精致银饰随便一件都是无价之宝,如今仿佛不要钱一般堆砌在少年的衣服上,成为陪衬,少年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双膝,银白色的发丝落在耳侧。
“才不是,我……我永远都是门派里最帅的阿哥。”
带着哑意的嗓子下意思的反驳,瘪着嘴,他好像听见师父的声音了…怎么办,又想哭了。
“噗……”
苗翎此刻才好像反应个过来,猛地站起身来,身上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叮铃声,眼前一花,起的有点蒙差点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不对,好像真的起猛了,不确定,要不要再睡一觉看看。
“傻了?”
“不是,有点蒙。”苗翎揉了揉脑袋,还有些傻楞的看着一手撑着德夯的脑袋就坐在肩膀上娇小的紫衣少女,伸手有些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
“亲娘嘞,我好像看见师父了。”苗翎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要炸了,默默蹭蹭的跨出一步伸手摸了摸德夯微凉的小腿,呲牙咧嘴的。
“哇!师父欸,我要学毒经啊!你亲亲徒弟弟要被打死了啊!”
本来就红的兔子一样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小孩找到了靠山,委屈巴巴的寻找庇护,一把鼻涕一把泪,德夯嫌弃的甩了甩腿,没甩掉,苗翎得寸进尺的抱的更紧了,漂亮的脸蛋都要皱成包子了,那嚎的闻者伤心见着落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曲云家暴孩子呢。
“现在想起毒经了?可惜已经晚了。”曲云晃着光洁的小腿,捂着唇没忍住轻笑,一脚踩在德夯的手上,弓着身子看着自己的小徒弟摇了摇头,自小便教他毒经,可惜一叫他学便跑的比兔子还快。
“可是……可是那里真的太可怕了,师父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曲云看着瘦小的徒弟委屈的红了眼,没忍住叹了一声心底一软,拍了拍徳夯让他半蹲下身子,伸手环住了垂着头的少年,曲云叹了口气。
“这是你的劫数,师父们也没办法参与进来,一切都要依靠自己,阿翎你也是那个世界的变数,这个给你,一切随心,万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曲云说着,手中浮现出一个金黄色的多边形水晶,苗翎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黄橙橙的,这不是他的玄晶吗?怎么会在曲云手里。
“玄晶可以保护你,在那里,一切都要依靠自己,等时机成熟,欢迎你的朋友来苗疆,来……大唐。”
苗翎伸手将玄晶握在手心的瞬间,一道金黄色的光带瞬间射入了他的眉心,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玄晶已经被自己绑定了。
“师父……师父!”
张启灵看着昏睡中的苗翎心急如焚,王萌手上的帕子都不知道浸湿了多少次了,身上的衣服也是换了数次。
吴斜走了没几天,苗翎就陷入了沉睡,好像去了魇,无论怎么叫都没有任何反应,全身上下汗湿的衣服不知道多少,整个人就像是沉浸在梦魇之中,先是哭,然后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伴随着呜咽的抽泣声,极为惹人怜,披散在背上的黑发也逐渐的化为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