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齐月敷衍式点头,“我自己追。”
齐月贴好窗花,马不停蹄地离开,生怕这夫妻俩,尤其是南烟给她下绊子。
齐月走得匆忙,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手链掉了,南烟眼尖,上前两步捡起她的手链,冲齐月的背影喊:“手链掉啦。”
“啊?”齐月被叫住,抬手一看,果不其然,腕间的手链不见踪影,她又悻悻然地回来。
南烟也向她走过去,熟料地面淌着水没擦干,她穿着的拖鞋不防滑,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摔倒在地。齐聿礼饶是再眼疾手快,在事情发生的第一秒就跑过去,也没制止惨案发生。
“嘶——”南烟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齐聿礼蹲下身,面色冷凝:“摔到哪儿了?”
南烟:“右脚,好像崴了。”
齐聿礼懒腰把她抱起,他瞥了眼站在边上被吓得失神的齐月,声调很冷:“别发呆了,让保姆把地擦干。”
齐月回过神来,她瑟瑟发抖:“……好,”视线转移至齐月身上,“那烟姐……”
“我带她去医院。”齐聿礼说。
南烟见齐月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忍着脚腕处传来的痛感安慰她:“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和你无关。”
齐月还是自责,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齐聿礼脚下生风般,快速地带着南烟离开,前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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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庭属实没想到,大年三十这种日子他还会被叫过来加班。
接到齐聿礼电话时,他还悠哉悠哉,心道齐聿礼这人结婚之后有人性了,大年三十还和他打电话交流感情,结果没想到甫一接通电话,听到的是他冷峭的话语:“快点来医院,南烟摔了一跤。”
交流感情,不存在的。
安排工作,才是齐聿礼一贯的作风。
温云庭听到齐聿礼的话时,心底骇然,猜测道:“南烟……怀了?”
“没怀。”齐聿礼皱眉,“脚崴了。”
“……”
脚崴了你紧张成那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温云庭感情经验为零,自然不明白另一半对自己的重要性。
电话挂断后,他火速换下家居服,穿上上班会穿的衣服,驱车前往医院。他住的地方离医院近半小时车程,齐聿礼那边赶过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所以二人抵达医院时,前后只差五分钟。
来的路上,南烟疼得脸上毫无血色,脚腕处传来阵阵疼感。
齐聿礼见她疼得紧咬唇,忍着呜咽声,他的眉间褶皱越发深重:“疼就喊出来。”
南烟知道自己要是喊出来,他恐怕会更心疼,于是摇摇头:“也没有很疼。”
齐聿礼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太懂事,可他不喜欢她这种时候的懂事。他低着头靠近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闭了闭眼,声音愈发低哑:“没关系的,疼就喊出来,这种时候,不需要你懂事。”
“……没有很疼。”南烟声线颤动,可还是坚持。
“小骗子。”她不疼,疼的是齐聿礼,齐聿礼心疼得要命。
一路到医院,南烟都没喊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