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我们没必要拿这批货,同时要从这么多地方运走,这个举动太显眼,我们没有缺钱到需要拿这些东西。”
南区负责人语气平静。“这可能是有任何一个周围的人听到不该听的话,所以……”
“你要我相信,所有藏货点在同一个晚上被清空,可能是你们各自手下偷听,然后那些人又刚好有能力能把东西运走?”
所有人都没说话,中年妇女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看起来有点反胃,一旁的保镖扶着她往旁边的洗手间去。
辜仲生语气缓慢,一手把玩着枪,微笑开口。
“我10岁时父母因为工作忙,请了个女佣叫安琪,来照顾我跟我外婆,我很喜欢她,她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煮饭好吃,家里打扫得特别干净,在我们家做了快6年。有一天,我提早放学回家,就见到安琪拿走了我母亲放在柜子上的珍珠耳环,我跟着她出去,才发现到她把耳环拿去当铺,然后把钱交给一个男人,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父亲立刻找来安琪询问她原因,她说她有个病重的孩子,需要钱给孩子治病,并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乞求我们能原谅她,要是你们,会怎么做?”
“如果她一直以来都把工作做得很好,那可以给她一次机会,钱从薪资扣除。”
另一个男财务说。“毕竟每个人生活都有难处,可以宽恕一次。”
辜仲生笑了一声:“宽恕?我真喜欢你这样虔诚的教徒,强尼,你怎么看?”
叫做强尼的北区负责人吞了口口水:“一个细心的家庭佣人不好找,除了要花时间训练,也要跟家人们磨合,我认为能给她一次机会。”
辜仲生挑起眉头,这时一旁的助理把电脑交给他,他把屏幕转过来,而正在播放的照片,是强尼与中年女财务的耳鬓厮磨,还有中区负责人与南区负责人,与另个财务在一间赌场里交谈的情景,桌上摆放好几袋的美金。
照片的主角们脸色难看,有人咬牙低头,有人双手叉腰退了一步,另外有人捧着酒杯微微颤抖。
“我父亲从一开始就跟安琪约法三章,除了主卧室以外的地方她都能自由进出,她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算是请朋友来也无所谓,但要是违反规定,那就没这么简单了。”
老人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记得我也告诉过你们,这批货的据点跟详细资料不能泄漏,一级干部之间不准在行动前私下见面。”
场面陷入胶着,辜仲生望着强尼捧着酒杯的手,忍不住笑道:“有话就说,别撒了我的酒。”
强尼的脸色已经苍白,慢慢的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双手不自在的握拳又张开,声线听起来非常虚弱:“我、我跟玛莉安只不过是床伴关系,不谈公事……”
辜仲生笑了笑,显然对这句话不相信,随即又问:“你不是才结婚?你老婆呢?”
“我跟她吵架半年多了,因为孩子的问题。”
“所以,你才找玛莉安?”
辜仲生凑近他。“那请你告诉我,你什么人不找?非得找我的会计?”
强尼双手发抖,紧紧地抓着辜仲生的手,只见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是玛莉安诱惑你?”
“是、是……我跟她什么都没讲,我……”
这句话说完,辜仲生朝靠近洗手间的保镖示意,只见保镖拿起枪,朝洗手间进去,下一秒枪声大响,发射了至少10枪才停止。
两个保镖走进去,把已经断气的女财务给拖出来,拉到强尼能看清楚的位置,这男人已经吓到双腿发软,整个人跪在辜仲生前面,哭着哀求。
“你对睡过的人都能背叛,那我看起来也不值得你忠诚。”
辜仲生把话说完,拿起放在一旁的枪,直接对准强尼的额头一开,对方瞪大眼睛就往旁边一倒。
鲜血溅到白色唐衫上,助理作势要擦,但辜仲生拒绝,只是起身慢慢地走到女财务的尸体旁,伸出脚碰了碰,确定人死了才抬头看其他人:“你们相信吗?他们不谈公事?纯粹上床?”
说完后就往外走。
站在他们身后的保镖都靠近他们,把他们全部抓出去工厂外,他们都被绑住双手,跪在地上,中区跟南区的负责人这时突然起了内哄,在吵闹之际不小心供出跟财务们在运货途中偷偷调了计量的工具,藉此捞油水的事。
或许他们以为坦承这样的小事,就能洗刷军火被窃的嫌疑,但辜仲生仅是微微摆了手,一旁的助理拿起枪砰了两个负责人,他们双双倒地。
现在,只剩下班珏跟艾德华。
辜仲生拿着枪,走到艾德华面前,转头又看了班珏一眼,最后对艾德华说:“你们两个,谁是调查局的?”
艾德华神色平静,望着眼前的老人:“调查局?”
助理走上前,把手机交给辜仲生,手机屏幕画面,停在一个公车站前,班珏的手上拿了一张糖果纸,这么超高分辨率的图,清楚看到银箔纸上面的微小数字。
“看到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老人很有耐心地半蹲下来,看着他们。
好半晌,艾德华缓缓开口:“是我。”
辜仲生转头,低声问道:“那是怎么做的?”
“那张糖果纸,是我的失误,我以为班是支援我的人,那场攻击系统的恶意软件也是我做的,平常我会逐渐降低防护层级,但被班发现了,所以他逮住我,进了中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