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淇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耐心安抚。
直到腰又开始泛酸她才忍不住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夜里十点多,褚文淇在戴致行家的沙发上困得两眼发直。
下午从医院回到家里后,出于对病号的愧疚心理,她忙前忙后好一阵。
接连不断的累,让她又困又倦,打心底觉得疲惫。
但是她又不想睡觉,尤其是不想让戴致行睡觉。
戴致行的犯病机制很明显,只要睡着就会转换记忆,就像梦游一样,只要再次睡着又会好转。
按照这几次犯病的经验来看,他错构的人生无疑是把自己的骨科爱好发挥到最大化了。
而且他的记忆明显虚实交杂,他会按照现实原有的记忆,为自己寻找到姐姐。
戴致行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褚文淇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他系好浴袍带后,走到沙发前紧挨着褚文淇坐下。
湿漉漉的水气中透着股清冽的柏香,褚文淇眯了眯眼,往一旁挪了几分,和戴致行拉开点距离。
戴致行眸色一沉,随后开口:姐,你把入户门的密码改了吧,卧室门也反锁上,这样我就算犯病应该也不会伤到你了。
褚文淇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她还没告诉他犯病的真实情况,也嘱咐了汪政义不要透露他的病情。
她怕他知道了犯病的实际情况后,会联想到自己做了什么。
万一他接受不了,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比如自杀之类的,那可就惨了。
还不如将错就错,让他以为自己犯病后有暴力倾向,会伤人。
姐?
戴致行看褚文淇有点愣神,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
嗯?
我刚才的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