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大学门前,一辆黑色的奥迪,快速超越前面的白色路虎,然后,猛的转动方向盘,吱的一声,横在了路虎的前面,挡住了去路。
一头利落短发的阎王噬影,推开车门,从里面出来,走到路虎揽胜的车门处,敲了敲车窗。
知道邢逸出事后,阎王噬影立刻乘飞机飞回了紫金溪,今天早上,刚下飞机的她,就直奔中华大学而来。
此时,路虎的车门打开,一位冷艳绝美的女人,从车里下来,望着阎王噬影,冷淡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阎王噬影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想请你去救一个人?”
商书颜娇颜冷漠的说道:“我救不了他。”
阎王噬影皱眉问道:“我还没说让你去救谁,你就说救不了,这是身为医生的你,该说的话吗?”
商书颜语气淡然的说道:“我救不了邢逸。”
听到她这个回答,阎王噬影吃了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让你去救的人是邢逸?”
商书颜冷冷的说道:“你来找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去救醒已是植物人的邢逸,现在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你可以走了,我还有课,就不奉陪了。”
阎王噬影试图说服她道:“你连病人都没看到,就这么断定救不了他,是不是太草率了,难道身为仁侠派的你,就没有一丝侠义精神吗?。”
商书颜对阎王噬影知道自己的师门来历,并不吃惊,因为上次她去找邢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国安的人在监视自己,想必她是从邢逸说出的话里,判断出自己是仁侠派的人。
商书颜对阎王噬影也有所了解,从她的武功身法上,猜出她可能来自月影门,也属于仁侠派。
“丹田枯竭,劲力耗尽,这是他自己作死,我无能无力。”商书颜直接说出了邢逸的病症所在。
看到阎王噬影失望的神情,商书颜说道:“除非你们能找到……”
望着飞驰而去的黑色奥迪,商书颜螓首微摇。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宫齐格却无心下咽,神情惋惜的坐在那里,从楼上下来的宫墨君看到爷爷这副样子,不解的问道:“爷爷,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宫齐格叹声说道:“天妒英才啊,这么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却要沉睡在床上,实在是令人惋惜,痛心啊!”
气质高雅的宫墨君,坐到爷爷对面,玉手捏着汤勺,好奇的问道:“爷爷说的是谁啊?”
宫齐格盯着自己孙女儿的俏脸,观察着她神情上的细微变化,然后说道:“邢逸!”
啪!宫墨君手里的汤勺,没有握紧掉落在瓷碗里,溅起许多汤汁,震惊的疾声问道:“紫金溪的邢逸?”
宫齐格肃容点头。
宫墨君急忙站起身,从衣架上取过大衣,掏出手机,给助手温清零打去了电话,吩咐她马上订一张,飞往紫金溪最早航班的机票。
望着孙女儿匆匆而去的背影,宫齐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自己很欣赏邢逸这个青年才俊,他看的出来,孙女儿对他也有些情意,可惜啊,可惜,天注定的姻缘,就此红绳断开,天各一边。
欧阳家的人,围坐在一起,彼此沉默着,谁都不肯说话,坐在沙发上的徐慧珍,不停的擦拭着眼泪。
在座的三个人里,欧阳南是最为心痛和惋惜的人,他不光为自己的孙女儿,还为了中华医学。寻觅了这么多年,难得遇到邢逸这样一位,不但医术高超,还心怀赤诚的中医奇才。
欧阳南原本对邢逸寄予厚望,希望在他的努力下,能够重振中华医学,谁曾想这么好的孩子,却要在床榻上长睡不醒,令人惋惜,痛心啊。
乔老太太也是面带忧色,问刚从医院回来的徐慧珍,道:“徵画现在怎么样了?”
神情悲切的徐慧珍,说道:“邢逸将她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一点伤,只是哭了一晚上,憔悴了很多,到现在都不肯吃一口东西。”
乔老太太心疼的问道:“徵画那孩子,嗓子应该都哑了吧?”
“嗯。”想到眼睛红肿的女儿,还有趴在床上沉睡不醒的邢逸,徐慧珍又忍不住流下眼泪。
乔凤鸣吩咐道:“给徵画的父亲打电话,让他尽快回来,邢逸是咱们家的恩人,不管他手头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都要暂时放下,想办法救醒我孙女婿才是天大的事。”
徐慧珍说道:“已经打过电话了,他正在往回赶。”
唉!乔凤鸣和欧阳南,同时叹声。
当季羡妮和角笔儿,驱车来到邢逸所在的医院时,看到医院外面围了很多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束鲜花,站在晨光里,默默的祈祷。
穿过人群时,角笔儿看到一名记者,正在采访一位眼含热泪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