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嘉气极了,颤抖的手指着她。
“哎呀呀,左老板别这么指着我,我头晕起来了。”杜菀闭着眼就要往她身上栽。
人鱼跳到一旁,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厚颜无耻、贪财无义!”
“左老板怎么这么在乎是谁。”杜菀捂着胸口,笑容明媚张狂,“觉得二十万给少了,怕我跑了?那就给我涨薪啊!”
“还是说,你吃醋了?”
杜菀歪着头,微微扬起脸。
左亦嘉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视线在杜菀周围来回移动,却始终不敢和当事人对视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算个什么东西,我才不在乎。
我绝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左亦嘉心乱如麻,抓起刚才慌乱扔在地上的包,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左老板,等等我啊。”杜菀赶紧跟上去,坏心眼地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左亦嘉背对着她发出一声怒吼:“够了,你给我滚!”
杜菀愣在原地。
那条鱼很快从视野里消失了。
不是,还真把我丢下了!?
协议是左亦嘉主动要求她签的,三米距离的约定也是左亦嘉主动打破的,那条鱼先招惹的她,凭什么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凭一个月二十万?
还不够弥补精神损失呢,真是一笔窝囊费。
杜菀掏出胸前的碎纸片扔掉,不解气地又补两脚,也不知道在为什么而生气。
手机恰好在这时震动起来。
“喂——”
杜菀接通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柴听颜焦急的声音:“杜菀,姐,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都快急死我了!”
“我没事。”杜菀回头望了一下,“我在这个灵秀路呢,附近有个好大的庄园。我试试看发个定位给你,你来接下我。”
柴助理:“好……诶诶!你干嘛呀!”
杜菀觉得刺耳,拿开了些手机,再接听时,另一边已经换了个女声,“杜菀,你再说一遍,你在哪儿?”
柴听颜被那人挤到角落里,忍不住翻白眼。
“江姐,怎么是你啊。”杜菀烦躁地啧一声,又报了一遍地名。
江旎听完双眼发光,激动地说:“你等着,我亲自来接你!”
柴听颜坐在后排,一见到人,就连忙招手让她上车。
柴听颜:“姐,你得提前进组了,我去帮你收拾一下东西?”
杜菀背往后靠在椅子上,扭着酸痛的脖颈:“直接给我买新的吧,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杜菀,累了吧,其实明天也来得及,不用那么着急。”江旎和后视镜里的杜菀对上视线,皮笑肉不笑,“怪我那天不好,话说重了点,你别放在心上。”
“姐说得哪里话,我哪敢啊。”杜菀挠了挠手臂上的红疹子,装作怅然若失地摇摇头,“唉,谁让我咖位小呢,有时候真不想干了,但也不能吃软饭啊,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