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今年阮奚楠的生日,萧景煜送给她了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上镶嵌着昂贵的玉石,晶莹透亮,是很适合女性用的小型武器,用于防身。
阮奚楠不知道萧景煜在想些什么,单纯因为这刀好看,把它当成了装饰品。
萧景煜14岁生日的时候,她回赠了他一把弯弓,没有很花哨的装饰物,是她拉着自己皇兄参谋,找专业的工匠设计的。漆黑的弓身,中外皮装饰用了动物皮,内里她亲手刻了字——“景煜”,然后还加了些独有的烫金纹路,弓弦韧性也是符合萧景煜射箭的习惯,很是顺他手。
即将离别的日子悄然而至。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去谈论伤心的话题,虽然阮奚楠说不会想萧景煜,但是作为死党兼哥哥的他要离开了,她这一瞬间还会难过的。
出发前夕,萧景煜叫了他们四人组出来请吃饭。
京城最出名的酒楼福泉楼雅间内。
“景煜啊,呜呜呜…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边疆那些老爷们性格都直来直去的,嗝!…你收敛着点你这张嘴,不然到时候被打了没人帮你。呜呜…嗝…”
阮景辰点了酒,他酒品不好,喝上了头,一边抱着他苦口婆心说着,一边大力拍着萧景煜的肩膀,打得他这个铁打的身子都觉得疼。
“这酒鬼是谁,你认识吗?”阮奚柠抱手皱眉,万分嫌弃自家皇兄。
“不认识。”阮奚楠赶忙撇清关系。
“你们家遗传的这个酒品?”萧景煜脸黑透了,虽然在包间,但是一个大直男被另一个大直男这样搂搂抱抱,是真的,暴躁!
“不知道,反正父皇挺少喝酒的。”阮奚柠答。
“哥哥也是第一次喝。”阮奚楠补充。
“嘶。”萧景煜索性直接把这个酒鬼扔到了包间休息榻上。
“吃饭,不管他了。”
餐桌上变成了三个人吃饭。
阮奚楠品尝着美味的上汤娃娃菜,忽然碗里多出了一只鸡腿,女孩子爱美不吃鸡皮,鸡腿的皮还被贴心地褪下了。
她抬眼一看,是萧景煜捻给她的。
见她盯着自己,萧景煜不紧不慢道。
“太瘦了,多吃点肉。”
“……”
得,反正好吃,阮奚楠埋头吃着。
在她快吃完时,眼前又忽然多了一碗拔了壳的虾,她有虾线的虾都不吃,以往都是母后认真剃了给她吃的,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一碗,出自的是萧景煜的手。
“你干嘛这么无事献殷勤?”阮奚楠吃着虾奇怪地问他。
“我怕你在明天的糕点里下毒,我还没被边疆的老爷们打死,就先被你毒死了。”萧景煜正儿八经解释道。
“萧景煜!去死!”阮奚楠烦死他了,但还是低头闷闷的吃着扒好的虾,送上口的美味不要白不要。
阮奚柠在一旁观察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多余的,她喜欢看民间各种讲情爱的小话本,对于感情这种事情比较早熟,于是看得出来,萧景煜这厮,绝对是对自己妹妹有意思,
至于自己妹妹还是个死脑筋。
对于一个话本爱好者,越有戏剧性她越爱看,于是并不打算戳破挡在他们中间的层纸,青梅竹马养成的恋爱大戏,难道不够精彩吗?!
再由于,萧景煜家正,长得也很好看,对自己妹妹向来很好,虽然大多时候很欠,但是小男生心性嘛,说不定以后就不会了。于是她心底默认了萧景煜以后可能成为自己妹夫的事实,悄悄地开始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