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你考他的研好啦,到时候可是‘亲?自?指?导’喔!”
“哪里那麽容易考啊。听说很多人都想读的。”
“是啊,虽然年纪轻,但一点都不输其他老师,3年就phd毕业了,简直不是人…”
女孩们的眼中开始生出梦幻的泡泡,“而且好象还是单身,这麽久都没人来看他…”
这是医院的疗养病房。所以虽然到晚上8点以後就不再接待访客,但之前的管理并不严格。周祖望已经了解清楚狄寒生的病情。他竟然是因为吃多了胃药,副作用引起的晕倒。可能也因为最近心理压力比较大,所以精神状况影响了身体。
有些愕然,也有些胸闷。
他只道寒生很懂照顾自己,却不知道他竟然这样把药当炒豆吃。
在病房门口犹豫了半晌,想著进去了要好好说他。一时间思绪纷沓,却又想不起来要讲什麽好。
斐斐一个人在家。自己匆匆忙忙出来,来不及送她去外公外婆家,连饭都没做,只是让她自己热剩菜。
周祖望用双手轻轻压住额头,吁出一口气。
斐斐还是小孩,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过夜。
探过狄寒生就赶紧回家。
周祖望很希望自己能严格遵照理智划定的路线走下去。
但最终他既没有迈进病房的门,也没有回到家。
夏天的夜晚并不难熬。他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清醒了整夜。
早晨的太阳投了些金光进入室内,试探般的小心翼翼,光线并不强烈,於是护士便将窗帘半开著。
狄寒生躺在床上,一只手吊了针,另一只手拿著一本书在看。神情安静而又寂寞。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立刻转头看过来。
周祖望觉得那眼里先有些不信,而後全是惊喜和安心。
他走过去,狄寒生立刻放下书,挣扎著想从床上爬起来,他赶紧示意他躺好不要乱动。寒生抬头看走近了的他,忽然笑起来,又有点责怪地说:“不用担心,我自己吃药吃太多才弄成这样。”
周祖望想了想,大约是自己一夜没睡的脸色被对方看出来了。
两人一间的病房,另一个床位正好空著。所以就在房间里说话也不会吵到其他人。
周祖望就在床上坐下,看到挂著点滴的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下。狄寒生看见了,立刻说:“只是营养剂,医生说对身体有好处。”说著望向他,眼睛亮亮的,一副喜形於色的样子。
本来以为会看到憔悴病弱的寒生,没想到他在医院里养得比家里还好。周祖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只好掏出纸笔,问道,『我带了些替换的内衣还有洗漱用具,你看看还有什麽需要的。』
狄寒生摇摇头说:“没有了,我就住几天而已。”
周祖望不知道该再说什麽好,但才刚来,总不能丢下东西立刻走,於是默默地坐在床边。
狄寒生也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没有聒噪下去。
过了一会儿,没挂上点滴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周祖望的手。被握住的手微微颤动著,狄寒生还没感觉到它是要反手握住还是要逃开,就听到手推车推动的声音。祖望飞快地把手抽开。测量血压的护士推著车子走了进来。见有访客,便说病人一会儿要做检查,请他下午再来探视。
狄寒生很是郁闷,想说我立刻出院。祖望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听话。
医院里作息时间是早睡早起。从那里回到家,还赶得及叫斐斐起床去上学。女儿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