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辞。
王如是留下来,秦长青道:“如是,我希望你跟大娘子回府城,替我留意府城的动向……”
两刻钟后,谢和光一行人骑着秦长青送的马离去,队伍里比来时多了个庞慧君。
神器不是普通人取得出来的,魔王也不是一般人对付得了的,秦长青即便有心谋取解决旱灾的功劳亦无能为力。
站在演武场上,秦长青请先天高手喂招,想尽早晋升先天。
昨天有人刺杀她,幸得谢和光在侧,否则她得添些伤。
把力气使了七八成,秦长青大汗淋漓。
接过递来的热毛巾擦汗,她问:“有什么事?”
等候了半刻钟的仆从禀报:“前天我们印了传单,让大家爱惜钱粮,戒除赌瘾,供花神的会首今儿特地登门请见家主。”
供花神是民间盛行的一种赌博方式,参与之人极多,只需从二三十位花神中选择一个投注,中了就能赢得二三十倍的钱或粮食[注:此赌法为清末民初盛行的打花会]。秦长青拿得两座城,自是见不得人们沉迷赌博,要禁绝供花神这种女男幼老皆参与的事。
“这么快就来见我了?”秦长青走向休息的房间,“我以为他要过几天再来。”
换过衣服,她吃了点东西,又有人禀报:“苦乐教也派了个香主求见,那香主径直进了客厅里,跟会首说话,彼此间很是熟稔。”
苦乐教认为“众生皆苦,往生极乐”,是近来十年冒出来的教派。传闻那位杀了县令当大王的造反头子,信的就是苦乐教。秦长青夺城前,苦乐教在城里活动,罗异司的几个高层、城主也信苦乐教。
秦长青佩了宝剑,整理仪容,道:“苦乐教被我搅和了算计,怕是恨我恨得牙痒痒。”
带人来到客厅,秦长青与会首、香主谈笑。
就在香主放松警惕的时候,秦长青刷的拔剑,砍下香主的脑袋,冷哼道:“邪道妖人还敢来我府上恐吓我,看我是个女人便看不起我?来人,把地上的血擦了。”
“是!”
一行人鱼贯而入,拿着抹布、水桶,竟是准备多时。
会首坐在太师椅里,眼看着香主顷刻间没了头,两股战战,尿水湿了衣服和地面。
抬尸的俩人正要搬尸体,香主的手动了,腹中传出一道声音:“我脑袋呢?”
“在这!在这!”滚落一边的香主脑袋应道,“动不了,动不了,你快过来把我安到脖子上去!”
“脑袋没了,我看不见啊。”尸体说,双手在地上摸索,还坐了起来。
“啊啊啊——”
本就吓得不轻的会首瞧见这一幕,听到无头尸、砍下的脑袋说话,尖叫着昏厥。
“啊!”抬尸的、擦地的、拿水桶也吓了一跳,或丢了尸体,或丢了麻布,只剩下拎水桶的爱惜水,没舍得扔水桶。
不说她们,秦长青也吃了一惊。
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