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抑郁症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尤其是像这种重度抑郁。”
“而从案发当日到现在,连两个月都不到。”
“试问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形成重度抑郁?”
“所以我主张,陈婷的抑郁症与此案并不存在因果关系,不能作为本案证据。”
陈耀迅速的进行了非常有针对性的反驳,和罗志翔所说的情况一模一样。
陶立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太敢确定,而陈耀的发言逻辑清晰而笃定。
这点再一次让陶立产生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他这个学弟真的是学识渊博,经验丰富。
相比之下,他感觉自己有点像个书呆子了,实践经验和其他方面的知识都不够。
令陈耀没想到的是,宋青此时底气十足,竟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我就知道陈耀会如此狡辩。”
“抑郁症诊断报告里有主治医生特别写明的一段话。”
说着,她举起诊断书,展示给众人看。
“那段话写的是:推测陈婷抑郁症的形成可能与强奸案有关。”
陈耀心中暗骂:扯淡呢?要形成重度抑郁怎么也得以年为单位,怎么可能跟一个多月前的强奸案有关?
而且这陈婷是真抑郁还是假抑郁都不好说呢。
“这份报告与抑郁症的形成条件不符,我认为这份证据有问题。”
陈耀提出了对证据的质疑。
然而宋青早就做足了准备:“这份证据在之前质证的时候就已经被认定为有效了。”
“什么?”陈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这份证据有效?
这不是蛋蛋开车回家——扯(车)淡(蛋)到家了吗?
这种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写诊断报告的医生做假证。
但是对于陈耀来说,他无法在现在这个法庭上去证明一个这个诊断报告是错误的,从而问责医生做假证。
既然这份证据已经被认定有效了,想要推翻就是再审的事情了。
可到再审程序,陈耀恐怕都被关了好久了,这是他断然无法接受的。
“怎么办呢?”
陈耀摸着下巴,再次陷入沉思。
旁听席上,众人也对这份证据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辅修心理学的,抑郁症的病理主要表现为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强奸案发生才一个多月,说会加重病情没问题,但是要说形成与强奸案有关未免太牵强了。”
“就是啊,你看她今天在庭上那副表现,哪里有一点点抑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