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熟悉又陌生,既像南宫屏,又像南宫婉。
韩立来到三层乙二房,静静站立,没有言语。
白衣女子伫立窗前,半晌转身,美眸里既没有南宫屏的俏皮,也没有南宫婉的清冷。
哀怨,满是哀怨,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韩立略微紧张,疑道:“你是她,还是她?”
南宫婉哑然失笑,眼神恢复了正常,缓缓走到坐榻前,说道:“韩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坐下又道:“从来就只有南宫婉,哪有什么南宫屏?那不过是我找的块遮羞布罢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不曾怀疑吗?”
“我……我曾怀疑,但没有细想。”
“装糊涂是吧?”
“我……”韩立想了想,沉默不语。
“黄枫谷散了,同我回掩月宗吧。”
“师父交待了任务,需要前往紫金国。”
“紫金国?”南宫婉恍然大悟道:“你说什么不破金丹不相见,我以为是男人的自尊作祟,原来是想学你那义兄侍妾成群啊。”
“绝无此意。”
“你放心,我不会厚颜缠着你,不过是生了心魔。你随我回掩月宗,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甚至可以送你十个八个女弟子,满足你的心愿。”
“无论你怎么说,我的心意不变。你可以无视的事,我却异常珍重。”韩立想到师父说掩月宗女子擅长媚功,视男女之事为寻常,南宫婉的话让他略有心寒。
无论如何,他极为在意,那可是自己的元阳之身。
啪!
韩立挨了一个巴掌,南宫婉冷笑道:“我要无视,恐怕你的命都没了。还记得那个灵矿吗?你在矿洞对吧?魔道的两名金丹为何离去?那是我拖住了他们,我用秘法提升境界,损失了几十年苦修。当然,我不知道你在灵矿里,所以你无需感谢。”
南宫婉长吸了口气,又道:“你还想去紫金国?你若是以黄枫谷弟子的身份,别想走出金原城,我是在救你,你却不识好歹。”
韩立一听难以离去,与师父所说吻合,不由问道:“六派限制黄枫谷弟子吗?”
南宫婉眼神忽然狠厉,随即释然笑道:“你决然想走,我不强留,只想问问,你是否心怀其他女子?”
韩立摇头,断然道:“没有。”
“有我吗?”
韩立点头。
南宫婉神情肃然,声音柔和了许多,说道:“那为何不愿随我走?”
“我……我资质差,若不到金丹,怎敢耽误你?”
“既然你资质差,不更应随我前去吗?无论是资源还是环境,更有助于你的修炼。而黄枫谷本就资源不多,如今几乎解散,你回去与散修何异?给我个你能到金丹的理由。”
韩立沉思半天,说道:“我有我的机缘,恕我不能相告。”
南宫婉笑道:“呵,伪灵根在黄枫谷无名无分能修炼如此快,不傻的人都知道你有机缘。你不愿说,我不勉强。我最后问你,修仙和我之间,什么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