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很快就开始了,因为敌我实力悬殊太大,所以禁军根本就不是健卒营的对手,随着局势越来越危险,守城的一个将领,很快就去了御书房。
“王爷,不好了,弟兄们就快要守不住了,外面的华阳侯,眼看着就要打进来了。”守将大声道
而此时他嘴里的王爷,就好像没听见一般,一脸失魂落魄的看向了龙椅上坐着的老人,此时那老人在他眼里是无比的陌生。
“父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到底是为什么?”刘峰大声喊道
没错,眼下占尽优势的正是刘峰,他凭借着早先安排的暗手,直接控制了皇宫,至于他做了什么?地上那两具他兄弟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很奇怪的是,此时的他却一点都不高兴,反而质问起了自己的父皇天正帝。
“峰儿,你和朕真的很像,所以一开始朕本来选的就是你,不过后来朕有了更好的选择,你自然就没用了。”天正帝一脸冷静的道
“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父皇你明明杀了熊家,还把张家给逼到这条路上,你怎么会选他呢?怎么会选他呢!”刘峰大声喊道
“哼,本来一开始,朕也没想到十五会出来争,也没想到张家会选择十五,可是一切就是这样,事情总是充满了变化,让你猝不及防。”
“朕早就知道你在禁军里安插了人手,只不过因为朕之前的选择一直是你,所以便从来不曾揭穿你,这次朕是故意把你们三个都叫来的,你可知是为了什么?”天正帝道
“父皇,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为了给老十五铺路,又不想承担恶名,所以您就借我的手除掉了老六和老十一,父皇您真是好算计啊,可是我不明白,您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其实朕这么做很简单,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朕没想到当时的一步闲棋,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朕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灭了大理,此为青史大功,毕将被史书铭记,此等功臣岂能亡于朕之手?”
“本来朕已经做好了打算,可是没想到被魏国公给坏了事,成全了他的大功朕只能给他封侯,朕,求的是一个名垂青史,求的是一个全始全终的君臣之谊。”天正帝道
“难道就因为这个?难道就只是因为这个?”刘峰不敢置信的道
“自然不只是因为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十五这孩子比你们都要合适,他在这宫中,战战兢兢地活了十八年,可就是这样还能得到张家的选择。”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张家为何会选择他?有他们的支持选其他人也一样对吧?”
“可是张家为何要选他呢?因为十五不比你们差,这就是最重要的原因,而朕看上他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比你们能忍,他能忍人所不能忍。”
“这些年来他忍气吞声,心里的仇恨给了他莫大的力量,让他坚持到了现在,朕知道他恨朕,可是那又如何?江山社稷永远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
“朕既然选择了他,那自然要为他清理障碍,而你们就是他最大的的障碍,现在你可明白了?”天正帝道
此时的刘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父皇,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嘛?”刘峰沉声道
“峰儿,你还是不明朕要做什么,你若是想杀了朕,那就来吧。”天正帝道
“装神弄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刘峰气急之下,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刘峰手里拿着剑,却迟迟都没有动手,过了没一会儿,他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自语道“父皇你好狠,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连你死后的事情都算计的这么清楚,你这是要借我的手杀了你,不让老十五背上个弑父的名声。”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父皇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倒到哪里不如他?我倒到哪里不如他!”刘峰道
“你哪里不如他还用朕告诉你?你连一个女人都忘不了,你还让朕说什么?”
“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也怨不得朕!”天正帝道
此时的刘峰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已经出局了,可笑的是自己还自以为聪明,以为收买了禁军的事情没人知道,以为自己智珠在握,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啊。
“父皇,您能不能告诉我,你放弃他们的理由?”刘峰道
“放弃他们?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一个成天惦记着阴谋诡计,没有一点气相的人,朕怎么会让他有机会得到皇位呢?至于另一个?一昧的龟缩不前,自以为以待天时,可早就没了机会!”
“这天下事都在乎一个争字,若是真的不在乎,那又何必来出这个头?朕当初也给过他选择的机会,这也是他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一定做好了准备。”天正帝道
“哈哈哈,哈哈哈,父皇啊父皇,您是真厉害啊,您把我们都算计了,都算计了,哈哈哈,不过我这次也要算计您一回,我是不会杀您的,把您留给老十五吧,我先走一步了父皇!”刘峰说完后就抹了脖子
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天正帝喃喃道“真是个傻孩子啊,这天底下哪有不怕死的帝王啊?”
如果刘峰泉下有知,他一定会起来把天正帝一起带下去,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错,他又一次被自己的父皇算计了,真是可悲可叹啊。
而就在这时候,张胜和刘麟直接杀了进来,看着地下的尸体以及坐在椅子上的天正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要是放到一般时候,那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因为三天前的那场叛乱,皇位竞争者一下子死了三个。
十五皇子被心灰意冷的天正帝,直接任命为储君,可谓是异常的惊喜,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