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怀孕了,都三个多月了。”
樊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慌忙关掉手机,急匆匆走出快餐厅,摁出刚才已接的电话,回了过去。
“刚才手机没电了,什么事呀?”樊刚明知故问,想听到一个爽快点的消息,但老板娘依然如刚才一样回答。樊刚便说黑妹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老板娘说黑妹来到春梦只和你一个人上过床。樊刚说那简直是天方夜谈。老板娘有些不耐烦了,她气呼呼地说:“信不信由你。”便把电话挂断了。樊刚愣怔地站在马路上,他的心里十分慌恐,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头晕目眩。他恨不得马上去找黑妹问个究竟,到底是老板娘恐吓他还是真的有了,即使真的有了,会是他的吗?
樊刚踅回快餐店内,把工作安排了一下便开车去找毕君商议对策。毕君下乡促缴税款去了。心急如焚的樊刚又拨通了春梦歌厅老板娘的电话。他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说:“老板娘,你别生气,黑妹在不在?”
“你找她干吗?”老板娘口气依然生硬。
“你别这样好不好,你不就是一个歌厅的老板吗?我可不是个怕妻子闹离婚的男人,就是闹到了公安局,顶多罚几个钱了事。黑妹肚大的事……我不再介入啦。”樊刚来了个欲擒故纵, 扣了手机。这一招还真顶事,老板娘又拨来了电话,说:“唉!别生气,刚才我心情不好。我说樊老板,黑妹上午在呢,你最好来见她一下。也好商议对策。”
樊刚没有敢开自己的车,他打了个出租汽车去了东方歌城,歌城内晚上灯红酒绿,人来客往,小吃摊摆得到处都是。上午却是静悄悄少有人迹。樊刚寻见春梦歌厅,给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等门开时,他才从出租车上下来,匆匆跑进了歌厅内,生怕被熟人看见他。
黑妹在楼上躺着,还没起床。老板娘便征求她的意见说:“黑妹,樊老板看你来了,你是起床哩,还是就让他上去。”黑妹回答说:“让他上来吧!”樊刚便小跑似的上了楼。黑妹的床东西方向摆着。黑妹盖着一条红颜色的毛巾被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水蜜桃香水味。
“呀!这香水味怎么这样浓?”樊刚问。
“我刚才喷的,怕你受不了这房间里的异味。”黑妹说。
“谁说的,闻香识女人,每一个女人有一种香味,你这一喷,让我如何识得你。”樊刚打趣地说。
“别说那么高雅的话,我们做小姐的不配,小姐算什么,‘小姐’曾是多么有品味的称呼呀!但自从有了歌厅、桑拿,小姐便成了被男人们随意去……”黑妹看着樊刚,咽下了将要说出的难以启齿的话。
“唉!别那样说,谁愿意做千人吻、千人抱、千人睡的风尘女子,都是生活所迫,从古到今,哪个朝代能少了这样的女子。现在不是流行这样一段顺口溜吗!‘下岗女工不掉泪,搽脂抹粉进总会,陪吃陪喝又陪睡,’我从来不会小看每一个小姐,每一个小姐背后都有一个辛酸的故事。”樊刚边说边坐在黑妹床边。
“都要像你这样看就好了。”黑妹说。
樊刚抓住黑妹的手,凝视着黑妹的双眸说:“黑妹,你给我说实话,你肚里的孩子是怎回事?”
黑妹把头侧向墙里,没有回答樊刚。
“黑妹,这事是瞒不住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说,到底是谁的?”樊刚追问道。
黑妹扭转头,双眼里含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她冷冷地回答说:“你问这干什么,是不是老板娘向你说什么啦,我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无关。”
“你别说气话好不好,老板娘全告诉我啦,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想法子去解决。”樊刚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黑妹说。
樊刚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没想到黑妹的脾气这么坏。黑妹越是这样冷冰冰说与他无关,他心里就越觉得着急。就冲黑妹这态度,这孩子八成是他种下的。如果不及时处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该怎么收拾。他只好再一次坐在黑妹的床边,他让黑妹往里躺了躺,自己脱鞋躺在了床上。他忽然想起那个酒醉的夜晚,也是在这小床上……樊刚想着想着,竟然来了欲望,下面的那东西也一瞬间直挺起来。他扭身隔着毛巾被紧紧地同黑妹拥抱在一起。
“做一下吧!”樊刚附在黑妹耳边低声问。
“嗯!”黑妹点点头。
“有,有那个吗?对你我都好。”樊刚问。
黑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便说:“我从没有哪个东西。来这好几个月,除了你,我从没和别人做过那事。”
樊刚一听,心中不禁涌过一股暖流。他真的有点不相信在这种风月场所里还有一个“小姐”会为她苦守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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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就不信像你这样漂亮的人会没有回头客。”樊刚说。
“没有是假的,但我却从不和他们做什么事。总觉得一做那事就会对不起你。虽然你好长时间不来,但我冥冥中总觉得一定会来,也许这就是第六感觉吧!我也是通过打听,才知道你开着一个快餐店。”黑妹诡秘地说。
“那你上次去是有预谋的啦?”樊刚问。
“当然啦!你不来这,我只好去找你。”黑妹说。
樊刚紧紧地抱着黑妹。
“快点吧!趁老板娘还在楼下休息,我们轻声点。”黑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