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了,不找了”樊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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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就不找了,上孤儿院领个算啦。”梁叶说。
“说归说,做归做,孩子仍是夫妻俩心中的一块心病。”
十二
小花走后,樊刚总感觉快餐店内少了什么东西,在快餐店所呆的每时每刻,脑海里总是想着小花在快餐店时活泼的身影,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呢?让小花重新走进他的生活中是不可能了,但还有一件事是必须办的,那就是钱。小花跟他生活了近两年,从没有伸手跟他要过一分钱,现在小花走了,他该为小花的青春付一笔债。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寻找小花,如今小花已走近两月,他仍未如愿。 这天中午,正当樊刚心神不定地走进客朋满座的快餐店时,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妹。
黑妹依然是棕色的剪发头,穿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当她美丽的大眼睛射出的目光扫到刚进店的樊刚时,不由一惊。但黑妹和樊刚都明白,这公共场合不是两人寒暄说话的场所。彼此会意地点了点头。樊刚在快餐店里转了一圈,不时地同一些老顾客打招呼,不时地同一些老朋友碰杯酒,来往穿梭的服务员一碰到他,总是说:“老板好!”樊刚便点点头,这一切被黑妹看在了眼里。她听歌厅老板说过樊刚是一个饭店的老板,便用心地寻找这个饭店,今天终于坐在职饭店里,并遇见了樊刚,此刻,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激动呀!樊刚也不时地把目光投向黑妹,他想起了同黑妹的短暂交往,想起了那个不眠的夜晚。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黑妹的回头客人应该不少了吧!
黑妹和同来的一个女孩吃完饭起身到吧台处结帐。坐在吧台边的樊刚心里想对服务员说让他来结帐,让她们走。但他没有开口。他用歉意的目光看着黑妹,黑妹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一句话不说把钱交给了服务员。等黑妹一出快餐店门,樊刚随之而出。黑妹当然明白樊刚的意图,故意没有打车,而是朝快餐店右边走去,当走到离快餐店200米开外时,她和那个女孩停了下来。扭身看着尾随而至的樊刚。樊刚急匆匆问道:“你还在春梦”?
“嗯!”黑妹答。
“熟人太多,我先回快餐店了,改天去寻你。”樊刚急切地说了一句,扭身便走了。
樊刚回到快餐店,梁叶在快餐店门口站着,他心里不禁一惊,担心梁叶看见了他和黑妹。他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这样热的天站在门口干吗?你不是说中午回娘家吗?”
“我下午要早点上班,不去啦。你不好好看店,去哪闲逛?”梁叶问。
“没去哪,去那边看了看电器,我们得买几个灭蚊灯,店里苍蝇飞的那都是。”
从梁叶的眼神里,樊刚读出她并没有看见他和黑妹说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在这三个月里,樊刚考虑最多是小花,思念最多的是小花,情爱一场,如何能轻轻松松地从情网中逃脱。为了维系他和梁叶组成的家,为了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小花从他生活里走出是迟早的事,但他却禁不住地去想小花。梁叶归家后,樊刚有那么几天处处表现出一个丈夫应做的一切,但几天过后,他又复归孤寂,任凭梁叶如何温存,他却总是感到不满足,感到生活里少了什么。今天一见黑妹,他忽然感觉身体里涌动起一股冲动,一种渴望,他终于明白他生活里是少了一个女人,一个使他焕发青春激|情的女人。
夜晚回到家里,梁叶觉察出樊刚的心情特别好,主动拎水将楼上楼下的地板拖了一遍。一向好吃懒坐不干家务事的男人在家里突然变得异常的勤快肯定会引起妻子的注意。最了解一个男人心里活动的肯定是日日相濡以沫的妻子。
“老樊,你今天遇见啥喜事啦。”梁叶问。
“什么喜事,今天咱们营业额突破1万元,我能不高兴吗!”樊刚说。
“昨天万元哩,你怎不高兴。”梁叶追问说。
“呀!老婆,看你说的,我高兴不高兴还得请示你吗?”樊刚说。
“我主要是看你高兴得像是遇见了老情人似的,小心我抓住揍她个稀巴烂。”梁叶口气生硬地说。
樊刚的心里忐忑不安,梁叶一语道破天机,使他感到无地自容,仿佛自己赤裸裸站在梁叶面前,让她一览无余。他佯装镇静地回答说:“看你,左一个情人,右一个情人,我的情人在哪里,干脆你给我找一个算啦。”
“我还要给你干什么,你倒会猴爬杆,给你阳光就灿烂。既然心情好,把这家里的花和院里的花都给冲洗一遍再休息。”梁叶说。
樊刚没有再去贫嘴,一声不吭地把梁叶交待的事情照办了。但无论干什么事,脑海里也挥不去黑妹的影子,那姣好的身材,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亏得了嘴是两张皮,人心隔肚皮。梁叶又如何猜得出他的心思呢。
第二天傍晚,樊刚把快餐店的事交待给梁叶和一位新找的男大堂经理,便叫上毕君去了东方歌城春梦歌厅。正值炎热的夏季,东方歌城内彩灯闪烁,车来车往,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在七彩灯光映衬下,男的欲火燃烧,女的媚态妖娆。自从上次在这歌城里度过那个夜晚后,樊刚还没有来过这里。一方面这几个月里因为小花的事烦得没兴趣光顾这灯红酒绿的场所;另一方面东方歌城早已在方圆几百里内闻名遐迩,男人们羞于提起却暗渡陈仓,女人们则经常骂晚上迟回家的丈夫:“是不是又去东方歌城约会表子去啦。”晚归的这些丈夫常常酒气醺天,脸脚不洗牙不刷,口中嘟囔着:“没有,没有,应酬,应酬……”倒头便睡,第二天清早妻子再问,丈夫把脑袋一摇说:“我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想而知,东方歌城已非昔日唱歌跳舞的场所,作为樊刚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光顾的,但为了黑妹,他来了。
春梦歌厅的门上方的灯亮着,在门洞里坐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樊刚审视了一下,没有发现黑妹。老板娘已从里面走出,高声喊着仍坐着不动的小姐们:“起来,起来,快让老板看看。”毕君说:“免了,免了,老板娘,有黑妹在就行。”老板惊讶地问:“什么?黑妹,找她干吗?”毕君说:“干吗?你说能干吗?陪我的朋友呗。”老板娘赶忙把毕君拉到靠边的一个角落,低声说:“找黑妹干吗?她又不开放,我怕她陪不好你的朋友。”毕君说:“别啰嗦,她不在我们可要走人啦。”老板娘赶忙从歌厅里的一个角门出去找黑妹去了。
过了一会儿,黑妹从角门走了进来。黑妹穿着一件黑色的套裙,显得十分瘦削,但胸前隆起的两个小包和浑圆的臀部又衬出她姣好诱人的身段。她把头发挽到脑后成一把刷子,用一个白色丝巾系着。显得清新扑面。她一瞧是樊刚,并没有过分地激动,而是十分平静地说:“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樊刚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言语,只好随口说了句:“来看看你。”毕君一见黑妹来了,便对樊刚说:“樊哥,你在这呆会,我开你的车去办点事,你什么时候走,打手机,我过来接你。”樊刚点点头表示同意。毕君便开车去了。
舞厅内的灯光昏暗下来。樊刚和黑妹坐在沙发上,樊刚一把抓过黑妹的左手,狠劲抓了一下,黑妹“哎哟”叫了一声,说:“好狠心,你?”
“想我来没有?”樊刚问。
“没有。”黑妹冷冷地说。
“唉呀!别生气,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快忙成八瓣了,老婆闹离婚,快餐店要关门。”樊刚叹着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那夜走后一去不回头,你一定认为我同别的男人一样,没得到前恨不得舔女人脚趾头,一旦得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