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寂静,只能听到虞观瑱的呼吸声,一滴眼泪落在虞怀序的手背上,让他回神。
虞观瑱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似乎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罢休。
“陛下……你知道的吧?”
他望向虞怀序的眼神支离破碎,两眼泛红。
虞怀序嗓子干涩,心脏被刺痛,他抬手抚上虞观瑱的头发,头一次在虞观瑱面前卸下温柔多情的面具,轻声说:
“原本应是我先说的。”
“观瑱,我知道的。”
他静静地,专注地看着虞观瑱,仿佛在思索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是虞观瑱得到一个确切答案后,又哭了,眼泪仿佛止不住一样,他抽噎着,身体发抖,像怕极了似的。
虞怀序被打断思绪,他抚上虞观瑱的眼睛,柔声耐心问道:“怎么了?”
温热掌心盖住虞观瑱的眼睛,他睫毛一颤,声音发抖,无助地一遍遍重复着:
“怎么办……怎么办……”
虞怀序的掌心被浸湿,他抽走双手,去吻他湿漉漉的眼睛,那双圆润的眼睛里惊慌失措,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虞怀序终于明白了他在哭什么。
观瑱好可怜,活了十几年身若浮萍,飘摇不定,被自己捡回来后只能依赖着自己而活,因为身份差异,他对自己又爱又怕,还对自己产生了复杂情愫,这种情感会遭到世人的唾弃,若是被史官知道了,估计虞怀序会“名垂青史”。
他怕自己不爱他,又怕自己爱他。
虞怀序心疼的无以复加,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沉静半晌,珍之又重地在虞观瑱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眼底深邃,一片风平浪静之下,透着虞观瑱看不懂的情绪。
被吻过的地方隐隐残留着温度,虞观瑱呆呆看着他,虞怀序指腹揉了揉他的眼角,说:
“我三十年来,从未对别人有过半分逾矩,除了你。”
他发出一声低叹:
“观瑱,自古帝王无情是因为这个位子太高,太冷,坐的久了,心也就随着凉了。但你看,我的心温度仍在。”
他握住虞观瑱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膛上,胸骨里面心跳声缓慢又坚定的跳动着,虞怀序垂眸亲吻他的手背,“我的心是你捂热的。”
“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只是帝王。”
“我可以是你的亲人、挚友……和……夫君。”
一声声,一句句,他握着虞观瑱的手,坚定不移地表达着真心,虞观瑱空茫茫听了一会,许久才回神。
他们相握的手让虞观瑱觉得发烫,虞观瑱惊觉这颗真心正在献给自己。
他何德何能……能拥有帝王的真心。
虞观瑱耳朵嗡嗡作响,被震得说不出一句话,
“叮——”
在这时,520发出一声提醒,但是虞怀序没有听清楚。
因为虞观瑱又在亲他。
他扶着虞怀序肩膀的那只手微微发抖,虞观瑱未经人事,连吻都十分生涩,磕磕绊绊的只知道一直碰他的唇。
虞怀序眼底闪过笑意,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尖长驱直入。
虞观瑱被亲的喘不动气,面色潮红。
他像幼犬一样发出几声呜咽,虞怀序把他的嘴唇吮的发红,放开他后又碰了几下。
虞观瑱捂住自己的嘴唇,耳尖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