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辞树现在抬头的话,就能看到姜松清几乎熟透了的耳朵,但是他也在害羞,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他拉着自己。
温泉雾气氤氲,熏得姜松清喉咙发干,他喉结动了动,僵硬着身体,手臂都不会打弯了,扣子解了许久都没解开。
花辞树一直看着他,姜松清怕被看出什么破绽,解扣子的手更着急了,几乎是在撕衣裳。
衣服被撕的皱皱巴巴的,花辞树看不过去,走近他后,抬起手,指尖灵活动了几下,姜松清的衣服就落地了。
花辞树头发披散,只穿着单薄白色长衫,他泡澡喜欢穿着件衣服泡,这是在香雪海养成的习惯。
姜松清蓄意勾引他,明明只需要穿着浴衣泡就行,但他非得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花辞树看着他线条流畅,腹肌分明的身体,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他不想再继续看姜松清,慌里慌张地往水池中走。
孔雀开屏开到一半的姜松清一看他走的那么快,忍不住追上去:“地上滑,你走慢点。”
听到他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花辞树忍不住继续加快步伐,气息不稳:
“我,我赶紧泡完回去,这太冷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扑进了近在咫尺的水池中。
姜松清瞳孔骤缩,下意识跟着扑进水里。
温泉说大其实也不大,他下去之后立马找到了花辞树,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花辞树摔的那一跤令他猝不及防,他没注意呛了几口水,被捞上来之后直咳嗽,咳得眼尾通红。
姜松清轻轻拍他的背,询问道:“没事吧?你走那么急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花辞树睁开眼睛,被雾气氤氲的绿瞳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姜松清忽然意识到他们此时肉贴肉,他的手还放在花辞树腰上。
花辞树湿漉漉的长发飘荡在水里,和姜松清的头发纠缠在一起,黑白分明。
他抱着花辞树的手不自觉收紧,紧紧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花辞树感受到他越收越紧的手臂,姜松清未着上衣,肌肉紧实的胸膛上挂着水珠。
花辞树感觉自己心跳声震耳欲聋,双腿发软,不自觉的往姜松清身上倒,姜松清顺势直接坐在池中,花辞树倒进他怀里。
他与花辞树视线相交,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花辞树沾着水的脸颊。
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花辞树就跪坐在他两腿中间。
一阵酥麻似电流一样淌过全身,花辞树躲开他的触碰,想起身离他远点。
但姜松清却不容置疑的捧住了他的脸,他声音沙哑,说:
“我都让你喊我的名字了,你难道没什么表示的吗?”
花辞树不敢与他对视,掌心传来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伤,他几乎喘不动气,张开嘴小声说:
“随你。”
随我?我倒是想叫娘子,老婆,你会答应吗?
姜松清脑中一片浆糊,完全凭着本能在说话:
“阿树。”
“嗯?”
花辞树一时间没听清。
姜松清用指腹在他嘴唇上揉了揉,声音低磁温柔:
“我想叫你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