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可以忘记了,这展昕玥可是一大腐女啊!
在展昕玥视线所对准的地方,坐着两名青年男子,正对着这边的男子面若冠玉,五官精致,正微微笑着和身旁的男子说着什么,这一眼看去,的确算是美男子一枚。
而在他侧面坐着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比他稍稍高一些,因为只看得侧面完美的鼻型再配上线条流畅的下巴和颈项,便更增添了一种神秘色彩,所以感觉比那正面的更美一些。
展昕玥用一种同道中人语气道:“怎样,都好美吧……你说他们谁是攻谁是受?”
祁芙音大汗,因为展寻明显已经听到了祁芙音的话而把视线移向了祁芙音,攻受这词,怕不是东胡所有吧?
展昕玥也不等祁芙音回答,自己就已经自问自答了:“正对我们那个肯定是受,你看他的面容和表情就是一副诱受样,而侧面对着我们的那个肯定是攻……嘿嘿,不知道是不是渣攻啊!”
祁芙音暴汗……因为展寻已经不再看他而低头继续吃饭了,天,早知道她才不要把这些词汇和分类一五一十的告诉展昕玥呢!
另一边,被展昕玥密切关注着的所谓的攻君嘴角忽然荡起一抹微笑,举起杯子对着一旁的男子道:“来,千秋,把这杯酒干了。”
被唤作千秋的男子也不推辞,举杯一口饮尽,却因为太急而被呛到:“咳……好烈的酒……”
攻君替他重新满上:“那是,这可是我从爹爹的酒窖里顺来的!”
此话一出口,千秋还没来得及反应,站在攻君身后的另一名青年男子便急道:“少爷!你怎么又这样说话,要是被王……被夫人知道了,你可又要挨说了!”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唠叨。
攻君回头看着青年笑道:“是是,我知道了墨轩,好容易出来一趟,你就不要总是念叨我啦……我在家听娘亲念叨已经够烦了……”
所谓的攻君,便是辰王之子,小王爷君清越,而所谓的受君,便是这竹阳郡司丞的大公子苏千秋。
“少爷!”墨轩还是一如即往的模样,听到自家小王爷这样说,不禁有些微微的羞恼,“墨轩哪里罗嗦了……”
君清越忙摆正了姿态:“是是,我家墨轩不罗嗦,只是很罗嗦而已……来来,千秋我们继续喝酒!”
苏千秋因为刚才灌了一口烈酒的关系,白暂的脸上有些泛红,见墨轩一脸无语的样子,不禁微笑道:“清越,你和墨轩的感情可真好……”言语之中颇有些感叹之意。
君清越闻言面露得意之色:“那是,我和我家墨轩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岂能不好……”
“一起长大……”苏千秋握住酒杯,仰头又是一口饮尽,这次被呛得面红耳赤也忍着不让自己咳出来,“一起长大的又有几个有你家墨轩这般肯为你不顾生死?”
“苏少爷……没有那么严重……”墨轩摇摇头,他只不过是帮着君清越再一次从家里跑出来而已,这种情况几乎每年都会来那么一两次,王爷王妃虽然每次都说要严惩,其实哪次也没当真。
“怎么了?”君清越星眸因为喝了酒而更显得明亮,在墨轩看不到的时候闪过一抹炫彩,“今天见到你就觉得不对劲,是出什么事情了?”
苏千秋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再次一口饮尽了君清越为他满上的酒。
“千秋,你若当我是朋友,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君清越眼角瞄到祁芙音他们已经吃完回房,便不再分心去注意另一边,转回心神看着苏千秋,有些严肃的问道。
101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苏千秋端起酒杯,因为连续喝了好几杯烈酒而变得有些潋滟的目光慢慢的弥漫上了沉痛的气息:“清越,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要知道,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君清越抓住苏千秋的手,不由分说的从他手中夺下酒杯:“别废话,到底什么事?!”
“呵呵……爹爹他……爹爹他纳了婉仪为妾……清越你知道吗?就是在我告诉爹爹我喜欢婉仪,要娶她为妻的第二天,爹爹就用花轿将婉仪抬回了家!”苏千秋激动起来,抢回酒杯又是一口喝完。
横刀夺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横刀之人,是自己最亲最近最敬重的那个人,恨不得,怨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有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压抑下来。
君清越将酒壶撤离桌面,对墨轩摆摆手,身后的墨轩很有默契的上前来将酒壶接了过去并且在听了君清越一句耳语后转身离开。
“婉仪?”君清越看了看周围因为苏千秋的话而看过来的人,目光冷冷流转之间,便有一股迫人的压力在空气中漫开,等到无人再看这边的时候,他才重新看向苏千秋,“你说的,就是三年前春游时遇到的那个吴婉仪?你还真喜欢上她了?”
苏千秋苦笑,心头的苦涩再也无法压抑不住的往上冒:“你还记得啊……三年前初遇的时候,我便与婉仪一见钟情,好容易等到我鼓起勇气向爹爹开口的时候,却没想到……”
君清越忍不住的想要冷笑,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吴婉仪,三年前苏千秋所谓的初遇,不过是某人处心积虑设置的相识,不过那个姿色不过偏上的女人的确很有心计啊。
当她从苏千秋口中得知自己身份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原本的目标苏千秋而转而向自己示好。只不过自己并非是苏千秋那样单纯的书呆子,吴婉仪的那些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才情,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千秋,我当年不是告诉你让你离她远点么?”君清越看着这个和自己交往并不太多却一直对自己真心相待的“朋友”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一向不是很喜欢和太单纯的人交往,因为看着他们上当会觉得很无力。
可惜苏千秋并没有明白君清越的意思,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虽然婉仪出身淤泥,但她始终清白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