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阳一听有门儿啊,只要能出的了这个地牢,那出右相府的大门还远吗,不怕有所图,就怕无所图啊。
他一股脑的把左相的丑恶嘴脸尽数抖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鸩羽怀疑他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亦或者整个事情都是他胡扯的,照他所说,其实他很早就在了,左相私下参过鸩羽一本,说几年前那批被山匪劫了的物资其实是被她移花接木用来养自己的私兵,还有最近北边边境莫名有动向,皇城内也有不少外来人通境的记录。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可真是扎到了女皇的痛处上,太多的巧合加起来就不是巧合,所以今日女皇才会对她态度大变。
鸩羽琢磨了一下,她没什么动作啊,为啥对方从这么点旁枝末节里就能得出来她要谋反这个结论,怎么的我就想当一条咸鱼还真的就要给我加剧情是吧!
“你抬起头来。”鸩羽看着依旧匐在地上的万阳道士。
万阳道士心里一激动,急忙抬头起来,对上一双如临深渊般的眸子时,他脑子一顿,整个人开始颤栗,只听到那冰冷的声音如梦魇般钻入耳朵“现在,告诉我你和女皇到底都密谋了什么。”
接着,他的嘴就开始不听使唤一般,把他脑子里所想的回忆,所发生的曾经,那一幕幕,都事无巨细的阐述了出来。
鸩羽确认了女皇就是想对自己下手,又找不到太合适的时机,所以正在创造,她觉得无趣,离开地牢时吩咐人“带万阳道士好好晒晒太阳,别怠慢了。”
下人们在右相府多少年,何其会察言观色,听这冰冷还带着一丝不屑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必定不会‘怠慢’万阳道士了。
万阳道士被人架着出去的时候,头发散乱,头顶的发冠都歪了,眼睛瞪的极圆,若不是嘴里还不断胡言乱语着什么“不可能,不可能,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之类的话,下人们还以为他被吓的死不瞑目了。
“小姐,是不是问出什么了?”一出地牢,舞文弄墨就凑过来。
“传信给西北边境,让他们别闹出任何动静,分批速回皇都。”鸩羽目不斜视的走过,留下一阵风扬起舞文弄墨的鬓角细发。
两人面色一滞,然后就冷了下去,心中狂跳,“是”应了一声就速速下去了,一分钟都耽误不得,她们小姐这样说,必是女皇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
“主子”暗影在鸩羽回房不久后出现“女皇去了乾皇寺。”
鸩羽放下手中的狼毫,挑眉侧目看去“她去那做什么?”
“说是,去请主持,要祭天。”
“。。。好我知道了,古行那呢?”
“女皇并未与他接触,安全。”
“护着他就好,不到必要时不要暴露。”
“是”
与此同时,乾皇寺内
“阿弥陀佛,贫僧不能答应,女皇,乾皇寺的僧人是为天下苍生,但不该是你稳固皇位的工具。”
“呵,主持圣僧,你如今跟朕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些,多少年,皇家为你们创造了良好的环境,尊你们为圣僧,让你们潜心礼佛,你满口慈悲,怎么,朕让你做一场法事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