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文弄墨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对这个圣莲高僧的在意程度,不由脸色大变,不自觉的加快了马速,直奔女皇的御书房而去。
一路上侍女宫人一队队手里捧着各色今日大典所需之物,见了鸩羽的马车纷纷跪下行礼,只被马车糊了一脸急寒风。
随时冬日还飘着雪,可宫内却是红灯高烛,长长的羊毛毯从宫门处一直铺到各宫各殿,肃穆中又不缺鲜活,今天是凤启国的喜事,丞相的正式册封大典,其正式程度仅次于封后大典,一月后又是岁首,又迎来了这样一场初雪,这是好兆头。
本来挺喜庆的事,女皇却高兴不起来,她对上鸩羽那张面瘫脸,太阳穴突突的跳,“朕的人已经在查了,事发突然,本以为是针对朕而来,不成想是为了圣莲高僧。”
“为何让他下山。”鸩羽面无表情的和女皇对峙着,语气生硬带着摄人的寒意。
她生气了,女皇不自觉的就能感觉到那种本能的威胁感,这些日子她不闻不问朝中事,女皇已经放下了防心,可如今与她对上,气焰莫名就矮了,从前与她说话,哪怕她手握大军兵临城下,都是那种散漫的懒意,可如今她真切的体会到,她此时极其认真,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波及。
“朕从未让她下山,像这种大典,本身乾皇寺就要来祈福的,我去请主持,原本听说圣莲高僧已经还俗,如今只是清宿在乾皇寺,朕就没想过让他来,是他自己和主持说要来观礼的!”女皇双拳紧握着凤椅两侧,全神戒备着语速极快。
那危险的气氛在一瞬间就散去,女皇才额角的一滴冷汗滑落,整个人都有种脱力感。
鸩羽当着她的面打了个呼哨,暗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女皇的御书房内,在鸩羽身侧俯首听令,女皇并不惊讶,她早知道这些人的存在,甚至暗中自己身边还有她的人在盯着,与自己的暗卫互不干涉,仿佛只是单纯的盯着她,就像现在出现的这人,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我就是在盯着你,可又无可奈何。
“主子”
“乾皇寺怎么回事”
“暗影去追,对方早有准备,换了替身,一时不察,还在追。”
“第一时间告诉我落脚地。”
“是”
不是暗影知情不报,是女皇和乾皇寺的队伍也刚回皇宫,事情发生突然,一部分暗影去追了,有人传消息回来,守在鸩羽身边的暗影也是刚收到消息。
鸩羽知道这不能怪暗影,对方早有准备肯定是一直盯着乾皇寺,知道有暗影守在四处不敢贸然下手,古行一出寺,外面地域宽广,暗影不可能守住每个地方,再加上与女皇同行,暗卫们下意识保护女皇的时候肯定也会扰乱暗影的行动,确实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可是,如果只是单纯的针对古行这个人,完全没有必要,他是个僧人,那么。。。
就是冲她来的。
女皇看着眸子里晦暗不明的鸩羽,一时间竟不敢作声,鸩羽没再看她,转身拂袖而去,那身上的金丝孔雀在转身之间,仿佛仰颈展翅欲飞,女皇有些呆愣,第一次。。。
第一次她觉得孔雀竟然也可以呈现如此尊贵睥睨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