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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生不如死（第1页）

第244章生不如死闻惊舞与慕舆凛川才出门，好巧不巧，柳家主急匆匆赶了过来。“这……玄王殿下，玄王妃，不知小子如何得罪了二位，竟劳动殿下如此大动干戈？”

闻惊舞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连个正眼都懒得给他。“柳家主不晓得？”

“王妃这话怎么说，我今日当值，府上人来报，这才得知二位大驾光临，匆忙赶了回来，又岂会提前知晓。”

柳家主面上样子做的足，眉头微蹙，万分苦恼的样子。闻惊舞迈步下了台阶，与柳家主擦身而过时驻足。“柳家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这事玄王府记下了，您且看着吧。”

说罢，闻惊舞也不管脸色骤变的柳家主，娇娇弱弱往慕舆凛川身上一靠。“王爷，回吧，我有些乏了。”

慕舆凛川“嗯”了声，伸手揽住闻惊舞，单从背影看，两人可以说是有些腻歪了。柳家主心生不安，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会败露，一时半刻没个应对。没等柳家主绕过弯，屋内柳元叙痛呼出声，动静闹得吓人。柳家主顾不得多想，拎起袍角就往里跑。“做什么，你们知道——”“裴世子？”

一见屋内的人，柳家主到嘴边的话噎下，拱了拱手。裴江舟悠悠转身，没听见外头那动静似的，“柳大人回来了。”

“是，听闻王爷纡尊，我自然该来尽礼，您这是？”

“哦。”

裴江舟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这是王妃的意思，玄王府的侍卫还在，我可不敢阳奉阴违。”

他张口就搬出玄王府，倒叫柳家主不好求情。耳边是儿子的痛呼，脑中是闻惊舞走前的话，柳家主只觉得头都要炸了。“罢，裴世子请便！”

柳家主一咬牙，左不过已经到了这地步，再怎么样，他总不能要了柳元叙的命。“爹？”

柳元叙目赤欲裂，看着柳家主的身影，满是诧异。“你糊涂啊，做了这种事，柳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我哪有这个老脸替你说话？”

柳家主一句话把自己择得干净，按着眉心踉跄出门。裴江舟将这场破绽百出尽收眼底，哼笑一声，叫人关了门。“柳公子，你这胆子可大得很呐，王妃是什么身份，你也敢想？”

柳元叙已经疼得满地打滚，半个字也听不进去。闻惊舞给的也不知是什么药，闻着没什么气味，却看得裴江舟脊背生寒。“你们就在这儿守着，不到天黑，柳家便是请了大夫，也不许进这道门。”

裴江舟说着，理了理袖口，款步离了柳家。玄王府侍卫一个都没走，将这间小小的屋子看守严实。柳家主叫人打听了几趟，试探的人连门也进不了，更枉论探听消息。却说这头，闻惊舞一回屋就把自己埋进被中，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慕舆凛川在桌前坐着，将她的呼吸声听得分明，好半晌才开口。“今天……”“王爷！”

闻惊舞急急打断了慕舆凛川的话，“今天是我不小心，竟然被那姓柳的暗算，多亏了王爷救我。”

“惊舞，我并非生气。”

听出她的迫切，慕舆凛川无奈叹了口气，“我只是后怕。”

“如今是没出岔子，若是有个万一，我就是铲平了柳家，也未必能挽回什么。”

慕舆凛川张口责备也就罢了，偏他这么一说，闻惊舞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没什么事吗，再说了，你们进来的时候我药就在手上攥着，怎么也不会叫自己出事的。”

嘴上说着还不算完，闻惊舞一骨碌爬起来，踩着鞋在慕舆凛川身边坐下。“真的，我糊弄你干什么，那个药可厉害了，等裴世子回来，让他跟你说说。”

慕舆凛川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却也没有好转太多。两人合计着怎么教训柳家，没说几句，外头林安就出了声，说是裴江舟在厅里候着。“正说呢，他就来了。”

闻惊舞稍一理仪容，扶着慕舆凛川走了出去。“王妃，你那药还有没有了，能不能给我拿些？”

裴江舟在厅内来回踱步，一转头就看见闻惊舞进来，忙凑近几步。闻惊舞侧身避了下，先让慕舆凛川在主位坐了。“世子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能看得上我这些玩意儿？”

“王妃谦虚了，这药效我看的真真的，实在是好东西，我走时那柳元叙已经挠花了身上，要是能用在其他地方，效果想来也不会差。”

裴江舟为慕舆凛川办事，自然难免遇上些硬骨头，这药用来最合适不过，只用上一点，就能叫人生不如死。闻惊舞抿了口茶，没说成不成，“你说过来有事，还不快说？”

裴江舟经了提醒，在腰间摸索一番，从腰间的香囊里寻出张纸条。“嗐，就是这个，他们去找药，发现南边有个有意思的东西，这是他们买来的方子，我这不马上就拿来给你们瞧了。”

闻惊舞看了眼慕舆凛川，伸手接了叠成小方块的纸。裴江舟还想说什么，一看人家两口子凑在一起嘀咕什么，顿觉自己多余起来。“得，两位商量着，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

他拍拍屁股走得干脆，闻惊舞也没得搭理他，同慕舆凛川细说纸上的步骤。“……这法子倒确是不错，先叫人照着去做吧，要是能成，也算是多个门路。”

“你安排长风去做就是。”

这事要说也算不得什么，况且慕舆凛川也听得出来，这纸上的东西在京城确实稀罕。两人说起话来，一个不留神就扯远了，连时辰也未加留意。直至外头下人进来点灯，闻惊舞才恍然觉得有些饿了。“晚膳已经备下，王爷，王妃，请移步。”

半天下来，今日之事闻惊舞已经不大计较，太师府上，柳姨娘院里却一团乱遭。柳家主的妻子捏着帕子抹了抹泪，握住柳姨娘的手。“妹妹，咱们府上素来待你不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在太师眼前能说得上话，务必帮你兄长想想法子。”

闻惊舞走时说的那句话就像什么咒语，柳家主念叨了小半晌，将主意打在柳姨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