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合格的前男友坟头草该有五米高,但一直以来,言灼都希望他站在otogp或是达喀尔拉力赛的颁奖台。
希望他活得恣意潇洒,灿若繁星。
得知秦渡凉在赛道受伤,已经两天没来上学之后,言灼犹豫着给他发了条微信。
两天前他把秦渡凉的杜卡迪骑回别墅,他以为当晚秦渡凉就会过去骑走,甚至还多等了一会儿。
「言灼:你还好吗?伤的很严重吗?」
发完微信,他把手机乖乖塞回书包里,一直到傍晚,言灼在食堂吃了晚饭回去教室,秦渡凉才回过来。
「秦渡凉:我都躺两天了你才想起来问我啊?」
「秦渡凉:个小没良心的。」
「言灼:……不好意思。」
「秦渡凉:没真的怪你,我不严重,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这会儿第一节晚自习快开始了,班主任提前了几分钟进班,课本和习题往讲台上一撂,“从今天起,无故缺席晚自习的,让家长来签个字,以后就都不用上晚自习了。”
此话一出,前后座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苏夏说:“就是因为秦渡凉,他前两天逃了晚自习去跑比赛,受伤了。”
同桌讶然,“我也听说了,挺严重的吧?”
苏夏总是掌握着第一手八卦,“那可不,我哥说了,要不是他那身护具好,够呛能活。”
言灼听得五味杂陈,一方面他觉得秦渡凉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另一方面,他不确定秦渡凉是不是把自己看作朋友。
他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偏远地区孩子不理解赛道事故有多严重,他也不懂护具,以及秦渡凉那辆杜卡迪为什么要二十几万块。
更不理解的是,都高三了明年高考了,为什么秦渡凉还能这么心大,跑出去比赛。
这么想着,苏夏忽然扭头,“嗳,言灼,你前两天不是骑秦渡凉的车吗?他现在怎么样啦?”
“他……”言灼顿了顿,“他说他挺好的,不严重。”
“估计他们班主任不会再让他骑摩托来上学了。”苏夏又转回去和同桌继续聊,“还有5班那几个骑摩托车的,肯定也要被喊家长。”
嗡。
「秦渡凉:你怎么不说话了,上课了?没到点呢吧?」
言灼不知道秦渡凉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富二代,高考不放在心上,二十几万的摩托车也不问问有没有停好,一栋空荡荡的精装修别墅说给钥匙就给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