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蒲的语料库里总是有一些超出木子君预期的词汇,比如此刻,他说:“破镜重圆。”
木子君:……
“这书不是谍战吗?”
“是有点谍战,不过我没仔细看。”
“这么严肃的背景,”她忍不住问,“你单看感情线啊?”
宋维蒲困惑地把脸从书后面露出来:“我看言情小说我不看感情线看什么?”
木子君:……
说得好。
关门的时间早就过了,偏偏两个人都没走。直到晚上九点,木子君才把电脑放进书包,工资也收起来,抬头对宋维蒲说:“那我回家了。”
他头还挡在书后面:“嗯。”
眼睛看不见,耳朵能听。他听见她整理东西,拉开椅子,踩着步子走到门口,开门的风吹响了门前的风铃。
他听见电梯开门,她进去时的吱呀声,还有关门后那一声隐约的叮咚。
他书很久没翻页,然后他用书盖住脸。宋维蒲头往后靠到椅背上,很明显的感受到了木子君离开后书店变得空荡而安静,只剩天花板上白炽灯隐约的嗡鸣。
这本书。
宋维蒲忽然把书从脸上拿下来,往后翻了一页,对着新剧情面露不满。
谍战都写了好几章了,也该走走感情线了吧。
木子君趁着夜色回了家,开门时正看到新加坡室友在一楼厨房打包明天的午饭,脸色奇差。看见木子君,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抱着饭盒扭头上楼。
好脾气如木子君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要被她哽死了。
有事说事行不行啊。
她进了卧室。
书桌上的花瓶前两天空了,还没来得及买新花。她把书包放下,换上睡衣去洗漱,继而躺到床上。今天上了一整天课,在书店的时候也没歇着,她没怎么费时就进入梦乡。
直到被舍友和房东的争吵声吵醒。
木子君知道护士的上班时间会很早,比如她这个新加坡室友一般都是六点起床去上早班,但今天又比平常更早一些。她半梦半醒,隐约听到了中英文夹杂着的骂声,继而是摔砸东西的声音。
随着一声摔门巨响,她彻底清醒过来,手机上也收到了缅甸室友的短信,询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
木子君揉了揉眼睛,光着脚跑到门边,壮着胆子把门打开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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