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北应该知道了,焰城,唐华路,还是邱文博说了算,他挺谁谁就有好日子过。
“我没事。”
“嗯。那个,上次邱哥养那小娘儿们带人来玩,他们一起的有个男的,最近有点上头,刚从澳门回来,还想去,因为等签注,就先在我们这儿待住了,已经有好几天了。”
陈既没有听。
经理以为他听了:“要不要注意一下,我觉得沾上那金丝雀,事情会变得有点复杂。”
陈既又拿起手机,周惜罇的短信发了过来:“明天中午见。”
他没回,又关了手机。
“那金丝雀来接了他几趟,我觉得他们关系不简单,你说要不要跟邱哥说啊?”经理又问陈既。
陈既听见了这句,站起来:“不用。”
“好。”
“老钱今天过来把账归上,给他把利息消了,不来翻一倍。要不就聊聊厂子的股份。”
“你不等了?”
陈既没答,出了宝郡。
他专门调转车头拐到十字路口,买了一份江米糕,回家却不见琮玉。
她药没吃,梨没动,水也没喝,没穿他买给她的衣服,换上了那件不抗风的棉服,还有那双磕破了皮的靴子。
第46章
琮玉蹲在马路边,头疼、嗓子疼,黏稠的鼻涕堵满鼻子,对面就是宝郡,她以为她可以走很远的,兜了一圈还是回到这里。
陈既不在这里,门口没有他的车。
她托着下巴,看着宝郡的牌匾。
还记得第一次来,她输了二十万,那天认识了一个赌友,他告诉了琮玉一些技巧,还说只要她肯钻研,一定可以打回来一些。
她问他这玩意儿可以发家吗?他不说话了。
被关在小黑屋之前,他告诉她,他在广州有产业,□□只是兴趣,这上边输一点,股票都能赚回来。
她问他输了多少,他说不多,玩儿了两年,也就两千万。
后来她被关进小黑屋,见到了用撞墙威胁老婆打钱的男人,跟外边那位广州来的,对比出离明显。
赌场是人生,人生却不止是赌桌上的筹码。
琮玉对赌博没那么咬牙切齿,但这块招牌下的热闹太多、太好看了,她总能沉浸式观看别人家破人亡。
有时候她也会好奇,为什么这玩意劣迹斑斑还能合法,后来偏见地以为,也许是因为税多吧,就像烟。也或许是因为有些地方的经济需要赌博带动。
她对好坏的定义一直很模糊,认为不是做了社会统一定义的坏事就是坏人,反之也是,但她必须得承认,她一直找陈既的马脚就是想找到他还是个好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