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陆和烁虽然摆着脸,却没有赶陆景曜的意思。
陆景曜笑,也不遮掩自己来的目的:“我就是来听听,听说王小姐跟陆元东提出分手,我真的挺奇怪的……”
杨茵茵看向陆景曜,没说话。
陆和烁就像一个太老爷似地靠在软垫梨花椅上,对陆景盛和杨茵茵说:“我知道你们两人性子都软,但是元东婚事不能随便了啊,如果这一次我不处理,你们是不是真让元东娶了那个王宝儿?”
杨茵茵叹气,看了眼丈夫:“不是元东自己喜欢么,而且女孩子家世清白,漂亮懂事,除了没什么家世这之外,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什么没什么不好。”陆和烁咳嗽了两声,把秘书给他的资料丢给杨茵茵看:“父母都是工厂职工,舅舅坐过牢,弟弟是发廊小弟……这种女人能嫁到陆家吗?”
陆景曜在木沙发坐下,慢悠悠开口:“我觉得大嫂大哥也是看爸爸喜欢王小姐才同意接受她……”
“你哪只眼看到我喜欢……那个王宝儿了?”陆和烁来气了。
陆景曜:“大家都看到了啊。”
“你不知道对于年轻人,越打压他,他越反抗厉害么?”陆和烁喝了两口水,呼着气解释说,“还有……难道我要让东东记恨爷爷,让他觉得我……我思想老旧?”
“难道不是吗?”陆景曜双腿交叠,“你就是思想老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陆和烁目光矍铄地看向陆景曜,“你不就是怕自己没机可乘啊。”
陆景曜轻扯了下嘴角,然后抬头对陆景城和杨茵茵说:“大哥大嫂,其实我也觉得元东的确不需要那么急着结婚,这次既然爸爸有本事让王小姐主动跟元东分手,你们何不乐见其成。”
陆景曜已经有点无所谓陆元东的女朋友是王宝儿和林宝儿,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未来丈母娘白天瑜这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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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乔在电话里跟白天瑜吵起来了,然后伤人的话一句句不假思索地从她的口里蹦出来。
“对,我是未婚生子了,但是我不犯法,你呢,作为我的监护人母亲,我是在您的监护下跟人未婚生子的,您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的?”
“你不知道当年的我跟的男人是谁,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未婚生子,也不知道我怎么出了车祸……妈妈,如果不是医院的院长认识继父,是不是我什么死在外面……您也不知道啊?”
“妈妈……有时候我真地想,我在你心中是不是还没有一块石头重要……”
“说真的,我很后悔当年选择了你……”
“还有,我打算跟那个男人结婚了……对,婚姻的确不是儿戏……关于信任这个问题,我现在真觉得他比你要可信,我宁愿相信他也不要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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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曜挂上蓝牙耳机,秦予乔对白天瑜对的话全都一句句地落在他的耳里,听到最后乔乔说相信他时,陆景曜还真有点惶惶不安起来,不过不安的同时更多的是雀跃,雀跃自己能得到秦予乔的信任,她还说什么了……她说她要跟他结婚,原来在结婚这件事上,也不是他一个人在一厢情愿着。
很多事情,男女对面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比如在撒谎得到对方信任这件事上,女人更多的是害怕谎言被揭穿,而不是感受到“这些信任”带来的喜悦感;男人呢,尤其是陆景曜这种男人,明显是喜悦大于面对谎言被揭穿的恐慌。
对于那句老话“坦白从宽”,他从小就不相信这句话,而且对象又是秦予乔,他是脑抽了才会在结婚之前跟她坦白,可能结婚也有点不保险,所以最好再跟秦予乔生几个。
至于白天瑜这关,陆景曜已经想好了:撒谎、转移和掩盖话题、然后打睿睿这张亲情牌,如果还不行,不好意思,那就……反咬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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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瑜是乘29号的飞机来S市的,29号前面这段时间,陆景曜在秦予乔跟前表现得是那个好啊,什么事都以她为中心。而且他不仅在秦予乔这里表现好,比如对白家,让了一单不菲的生意给白耀;他还给G市的秦家送了许多特供年货;还有晚上亲自给希睿辅导做寒假作业,辅导作业的时候也收敛了下自己毒舌的习惯,弄得陆希睿很不习惯。
不过陆景曜表现最好的地方还是他在床上的表现,改了原来猴急的毛病,不仅加长了前戏时间,还加足事后耳鬓厮磨的温存,伺候得秦予乔很……舒服。
然而陆景曜明明知道白天瑜要来了,不过却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等着秦予乔主动跟她说,不过耗到28号晚上,秦予乔依旧什么也不说。
所以陆景曜就有点急了。
……快要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