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你听好了。”墨君眼神柔和,手抚摩着墨随风的头,缓缓道来,“离我最近的人是你,与我最亲的人还是你。”
“那孩子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是不是?如果真是那样,我宁可不要这种关系!”
“你说什么?”墨君听了,脸色立变!扶直男子,双手紧紧抓住男子的肩膀,眼睛直直盯着他。
看样子,这个男人容忍自己的程度也是有极限的。苦笑了一张脸,墨随风说:“你放开我。”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叫帝夜军上将乖乖听你的话,这种人还没有出生。墨随风也知道,他就算再喜欢自己,可利益面前,他还是回选择权势。等事情稳定下来了,男人才会来求自己,要求原谅。他抓住了他的弱点,清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不原谅他的。就是这么可恶的一个男人!
明明是这么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就让它一而再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在生我气吗?墨君,我叫你放手你就给我放!我是风使,不是你的什么。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男子暴喊道。
男人皱紧眉头,从进门到现在他就没舒展过眉头。墨随风的话的确是气到他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忍着,可到了这个份上男人也不管是否会伤到对方,一出手,就用上了十足的力,一手刀匹下去,正中墨随风的后颈。男子当即软下身,墨君张开手臂牢牢接住了他。
随风,这人怎么就那么顽固了!为什么就只记住了痛苦的事?难道两人在一起时,就只让随风感到痛苦了吗?
人已经昏倒在墨君的怀中,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墨君收紧手臂搂住墨随风,想马上就去自己房里给他拿解药,为此还在心里狠狠责罚自己,怎么会对他用上那种东西的。
没看清楚来者的动作,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一晃而过,接着原本在怀中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连同黑影一起消失在墨君的眼皮子底下。
如此能耐的,除了风使的使卫还会有谁呢!那个一直躲在黑暗中窥视一切的男人,最后还是行动了。
四使各有一个贴身使从或使女,同时还会在当任四使时编配一个使卫。使卫很少会出现在大众面前,他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帝夜军暗杀者。担当使卫后的那刻开始,便需要按照规则隐藏在暗处,没有该四使的命令,绝对禁止插手管四使的事。
用一句话说就是,使卫是为四使而存在的。若四使死了,那么此使卫也就没有存活的必要了。
风使的使卫是个很空闲的人,依风使的能力和个性,很少有他出场的份。
如果不是因为四使的意愿,使卫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人的面前的!
从男人转夺过已经昏迷不醒的风,风使使卫腾空而走。
望着空空的臂腕,墨君突然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使卫是绝对不会害他的。而自己,那就说不定了。再说,解药的话,只要他不再运气,就不会对身体有害。反而自己却是一直都在伤害他,或许,这是个好机会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样想着的墨君根本不会想到会发生使卫叛变的事。
九:暗争(中)
一个故事传流千年。与爱情无关,让人千古难忘的是那些为爱而苦的故事中的人。
流水千长断水,光阴似剑。
往事难忘,到最后还是忘不了为爱而苦的双方。
火殇的脚步踏过石板小路,一浅一深,完全不像个练武之人。心绪不定,这条路一下子变得好长。时间流逝,岁月如斯。
再前面就是和水上玄相约的地方了。停下步子,踌躇片刻,俏丽男子撩起长发,如水,如瀑,万千愁肠丝。
水上,这个巫族的姓氏。那个男人为此背负了太多的仇视和不公,到最后还是负罪累累。他也是男人的一个罪,且,罪不可赎!
种下爱情的种子,唱起红豆的相思,结果却决然遗弃。这样的人,绝对无法原谅。而,为此而困的人呢?同样罪大恶极。
与情无关,我们之间太多牵畔,已经是拉也拉不断,扯也扯不开了。
今天是第几次经过这个地方?每次都想假装不经意地掠过,以掩饰焦躁不安的心。但,这段邂逅少了最重要的主角,毫无意义。而为此那么做的人也傻到了家。
就算如此责骂自己,还是控制不了前进的脚步。
跨过倾倒的竹桶,扶起跌倒的孩童;拨开挡住视线的杨柳枝,扫去掉在衣裳上的落花瓣。
北平这座城建造的很有南湘的味道,是高原里唯一一个春天留恋的地方。
雅艳男子的脸上再次露出失望的神情。
今天的第三次,男人还是没出现。
有够笨的!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那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又不是不知。早就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还要苦作挣扎?
那个大风当口的傍晚不是已经都明白了吗?水上玄的绝情和他的隐忍并称,只有过之而不及。他是遭了上辈子的罪,才会遇上这种只能相遇相知却无法相守的人。偏偏那个最固执的人就是他自己。痛苦或是悲伤早就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