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豆仙大摇大摆,抬脚欲进兜率宫的炼丹房,人未进,便听见清洞背对我扇火,一阵唏嘘感慨:
“许久未见小豆仙,甚是想念。”
不错!小伙子有前途。我与清洞交情不错,他怕是这天界唯一一个会想念我的人。
太上老君擦拭丹瓶的手抖了抖,脸色骤变,怒骂道:“那泼豆子,不来捣乱我老头子就感恩戴德了。”
这糟老头!
“太上老头。”我冷不丁喊了句,背对着我的太上老头浑身一颤,将手中的丹瓶往袖子里藏。
“小豆仙!”清洞喜出望外,豁然起身。
“你这小豆子来干嘛?”那老头黑着脸,用严肃的眼神瞪向清洞。清洞施施然低头继续扇火。我忽觉他特别可怜,天天被这老子打压着。
“你上次给我丹药怎么回事?”本豆仙直接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上前扯着他的胡须,趁着他嗷叫之时伸手拿走他袖兜内的丹瓶,惊得他左一句祖宗,右一句姑奶奶哀求我。
太上老君平日无所事事,偏爱练丹,把仙丹当儿子宝贝着。
我冷笑着把丹瓶放入丹炉口,作状要丢进去。炉内的真火足以将丹瓶连同里面的丹药化为灰烬。
“祖宗呀!别开玩笑了,快还给我。”老君上下跺脚,连胡子都要急着火了,一失平常严肃沉稳的姿态。
“上回给我的丹丸可是假的。”
“是真的……只不过是半成品。”他心虚搓了下衣袖。
“可有解药”淡定淡定,不能发火!
“无!”
“解药可练得出?”镇定镇定,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可!”
不知是哪位哲人说过句特别在理的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然,本豆仙还是有些理智的,知道好东西不能浪费。于是,我将瓶内的仙丹倒入自己的包袋中,瓶子丢还给太上老君,抬脚欲走。
“你这泼豆子,可不能全拿走!”太上老君伸手拦住我,模样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小老头,扒住我的衣袖央求道:“我给你练解药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我假装勉强停下脚步,同他讲了我与墨宇服丹后的症状,只是未说墨宇的名字,只道是一个山寨土匪头子。那老头边听边大笔挥字,嘀嘀咕咕说了这半成品药效不错。
我只感体内有股无名火在燃烧,威力比无味真火还要强,压抑着嗓子让他老实交代。
那老头才松口说了炼制这两枚丹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