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七看着沈泽手里明黄色的锦囊,随意道:“地摊上买的,怎么了?”
沈泽皱眉道:“我也梦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囊,恩,我好像梦到阿塔了。”
“阿塔”这两个字成功的引起了同七的注意,“你见到阿塔了?”
沈泽点了点头,“不过不是现在的阿塔,阿塔是只白色的豹子。”
沈泽的话虽说的颠三倒四,但同七还是听懂了,心中不经疑惑沈泽和阿塔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算了算了,不想那些了。现在应该想想我们要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沈泽一把拉过同七亲了口,然后又皱眉道:“什么味?”
同七一脸淡定,“什么什么味?”
沈泽皱着眉凑到同七身边东嗅嗅西嗅嗅,然后惊慌道:“血味!宝贝儿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扒同七的衣服。
同七自然是不会让沈泽随便乱扒的,躲过他的“狼爪”道:“好了好了,我还能受伤?你还真是个狗鼻子。”
同七的话让沈泽安心了不少,他略带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道:“吓死老公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泽问了同七自然不会隐瞒,他将洞穴里的种种事都告诉了沈泽,听的沈泽是目瞪口呆。
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沈泽思索了下,道:“你说李教授他们……还活着么?”
同七想到那群蛇退散后他根本没有见到真的陈平,不由得叹了口气,“别的人不好说,但陈平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沈泽没再说什么,他虽然不喜欢陈平,但这种不喜欢远远没有到想让对方死的程度,生命的逝去总是令人悲哀的。
同七看天色已经晚了,在峡谷里实在不安全,便淡淡道:“走。”
沈泽点了点头,拉起了同七的手,同七并没有挣脱,两个温热的手掌触碰在一起,似乎连傍晚的风都暖了不少。
峡谷除了天空并没有别的出路,一线天的景观让让崖底显得仄逼,不过好在同七是个神奇的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随手折了个纸鹤撇到地上怎样出去的问题就解决了。
沈泽再次为同七的折纸神功而发出惊叹,“老板,你除了纸鹤还能折什么啊?”
同七坐在纸鹤的背上,挑眉道:“你想要什么?”
沈泽想了想,“也没什么想要的,就问问。”
同七看了眼沈泽,道:“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很多年后,当沈泽每次回想到与同七的这次对话时总会略带遗憾的笑笑,不得不感叹很多东西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当然,那是后话,此时的沈泽只会痞痞一笑道:“那你把自己折给我,这样就可以随身携带了。”
沈泽本是调笑的话,没想到同七却很认真的看着他,道:“纸折出来的容易坏,等回去了我给你雕一个。”
见识过同七雕功的沈泽立即兴奋
道:“那可说好了,不能反悔啊。”
同七笑着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两人已乘着纸鹤飞出了峡谷,峡谷上面便是茂密的树林,两人便在考古队一开始休息的地方停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这片地上还有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学生,可现在只剩下了同七与沈泽二人,不得不让人无端的感到悲凉。
在沈泽的想法里,失踪的考古队是不能不管的。可是现在天色也晚了,他们的装备不是和自己一起掉进峡谷摔碎了就是与同七参加了大战献身了,即使现在雨过天晴地上也满是泥泞,露营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山里天黑的早,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沈泽不经忧愁道:“我们现在也不能回寨子了,真是天下之大竟无处容身了。”
沈泽在一旁多愁善感着,同七则是皱着眉头夜观天象。
太阳已经落下,月亮却迟迟未升。天上更是不见一丝星光。大雨过后空气中带着一丝潮气,潮气里却隐隐含着血的味道。
这一切都显示着根本不是雨过天晴,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实话,同七是想带着沈泽一走了之了,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暴露在危险之中。可是他想了想那些未解的迷惑,还是压抑住了冲动平静的对沈泽说,“我们今晚恐怕要在山里过夜了。”
沈泽懒懒道:“用不用去把那两个包拿回来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能用?”
同七想了一下,道:“算了,不安全,凑活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