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东西和他说显然是没有用的。尘用余光瞟了一下男人,皱皱眉。男人与这里不搭,他与它的关系更像寄居蟹与贝壳。
男人看着四处打量的两人,面色不悦起来:“我今晚就要死了!你们有什么办法赶紧说。找你不是来这吹空调的!”
领导没搭理男人。
尘赶紧上前:“您先冷静,办法是一定有的,只要配合,您什么事都不会有。”
男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你赶紧说啊。”
尘巴拉巴拉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我知道您很急,但您先别急。是这样的,您首先要知道,‘象是只有一次的’。而我们是有着多年丰富工作经验的专业堪舆人员,需要全面而细致的对整栋别墅的风、水进行多方面与系统的调查,通过五运六气与天衍归数来进行细致演算,最后推动阴阳来击穿阈值从而打破天数达到理想指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守护住的您的性命。请相信,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具体且满意的答案的。”
少妇掏出洁净的手绢灵巧地撬开男人脖上的肉褶,又轻轻沾沾里面的汗,后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大脑袋:“赶紧办。别让我等太久。”
看着少妇推着男人走开了,领导问正观察客厅的尘:“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尘直起腰、挖几下鼻孔:“内行办事,外行少掺和。”
他说的也不全是废话,“象是只有一次”这话就没有错。简单来说“死了一次的人是不会再死一次的。”
没懂?一会儿你就懂了。
除了主卧,两人前前后后都检查过了,没发现任何异常。
——托梦也好、勾魄也罢其实都是一种仪式,不过这可跟“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同,仪式一但成立,就会吸引来一种力量,到时、信不信、可就、不由得你了。
有些仪式成立需要信物,而有些仪式结束后也会产生信物,这东西可太没规律了,而信物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但特定的人拿到手中就认得出。世人说他们通灵,不过是卤门没关严罢了。
因此幼童对这种是最敏感的,鬼怪之流他们都看得见,只是当时一方面还不会说话,另一方面也不觉得能看见鬼是什么反常的事。这种“通灵”伴随正常成长便消失了,不正常的自然仍不同程度的保留着,看起来自然也都疯颠颠的。
呵,天晓得通的是神还是鬼。
尘叩叩主卧的门,静悄悄的,门半天才从里面被打开,少妇推着男人出来时、看似随意的带紧了门,男人好像质问两人般:“调查完了?”
尘盯着男人的假发,胃里有些泛酸:“其它地方的调查都结束了,如果您同意我们需要调查卧室。”
对方很干脆:“不行。”
“那算了。”尘同样干脆。他本来就不是西国人,在他原本的国家这属于绝对隐私,对方不主动,你就不能提。况且你让他看他还嫌弃呢。
一旁的领导开口了:“你20几年的每一笔贪污内部都有记录。我们来是救你命的。”
男人猛拍扶手仿佛要站起来,白净细腻的指头对着领导的鼻子:“你什么职务,敢污蔑我?!”
领导没有亮出他的证件,仍是一副扑克脸:“繁尘。”
“唉”
“我们走。”他说罢大踏步向外走去。
男人在原地动动因紧张而发紧的脖子:“给我叫人把他俩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