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坐牢?犯了什么罪?”霍联承第一个年头就是人失去自由以后才会见不到面,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而陆晚静能搞到他的头发,说明可能他就在天京城。
“你别问那么多,少打听。”陆晚静不愿意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及时制止霍联承的追问。
“是啊,我爸爸的事很复杂,我也不清楚,菜来了,快吃吧。”温阳听到陆晚静制止之后,也装晕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霍联承直觉可能温世军犯得事不会那么简单,所有温阳和陆晚静都三缄其口,不对他提起。
娘三吃完饭又去贝苕河坐船出海,海上风浪大,陆晚静很开心,在海上的船舱里虽然冷,但她觉得自由,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管,好想就这样一家人永远在海上漂泊,再也不回去。
不过她也很清楚,这是她的奢想,温阳没有情绪,只是坐在船头看着不断被海浪拍起的浪花,她想近一点仔细看看海底的生物,可什么也没发现。
一天的光阴很快,温阳是在回到天京第三天的下午接到濮济朗医生的电话的,电话里医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温阳去一趟医院,越快越好。
挂上电话,陆晚静问:“濮济朗要见你?”
“是,他的医生让我快点过去。已经是基因有结果了?我爸的头发还带过去吗?”
“带去,你会用得上的。如果他问起你爸爸的在哪里,你就说他犯了大错,可能要关上很久。我想他会想办法见你爸爸一面,知道他肯努力,你也能见上你爸爸的面,快去吧,我和联承在家等你。
有事就打电话回来,我们商量着一起解决,千万不要跟他的家人起冲突,尤其不要得罪那个骆玉梅,先不要跟她撕破脸,知道吗?
濮济朗那个女儿濮慧,你可以接近一下,她和你爸爸是双胞胎,见到你应该会很欣慰。当着他家人的面不要告诉他们你爸爸的下落,只告诉濮济朗一个人,记住了。”
陆晚静细细地交代清楚,她知道温阳这一去很有可能又多了一些亲人,她不方便出面,这样也好,以后濮济朗会照顾温阳,至少她以后还有个倚靠地家人。
温阳赶到医院,走进濮济朗的房间,一推门就看到里面站了好几个人,她都不认识,这时候濮济朗精神很好的靠在床上,看到她进来,瞬间就湿了眼眶,朝她招手喊着:“温阳,过来。过来我身边,让我好好看看你。”
濮慧挨着濮济朗,目光停留在温阳的面上和身上,当她笑着走向濮济朗的时候,濮家人都费解地观察她这个人,从头到脚不留一寸的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濮爷爷。。。您身体好点了吗?您打电话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温阳尽量装作很镇静地走过去。
濮济朗听到她喊自己爷爷,瞬间淌下眼泪说:“好孙女,你是我的孙女!你爸爸呢?”
温阳明白了,检测结果已经出来,濮济朗已经确认自己的身份。
可她不明白的是父系基因检测的结果很相近,她是女孩子,是母系基因,她和濮济朗是如何确定为近亲关系的?
“您怎么知道我就是您的孙女?”
温阳提出疑问,她这也是为了打消濮家其他人的疑虑。
她看到濮家人站了一屋子,濮慧她一眼能认出来,跟她爸爸有些相似,可能是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其余的两个中年人,她判断应该是骆玉梅的两个儿子,还有两个中年女人,应该是濮济朗的儿媳,还有两个小孩子,比她小很多,看上去十多岁,不会超过十五岁,一男一女,应该是爸爸两个兄弟的孩子。
“傻孩子,我把你的头发跟我们家的基因做了鉴定,鉴定结果显示显示你的基因中有几个点位跟我们家一致,那你铁定是我的孙女没错,快告诉爷爷,你爸爸去哪了?他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
比起见到温阳,濮济朗更想见见那个从没见过的儿子,温阳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很是激动,直看着病房的门口。
温阳无奈地叹口气说:“我爸爸不知道去哪了,我想一时半会您是见不到他的,不过我带了一些他平时掉下来的头发,都是我来之前在他房间里收集的,您可以拿去鉴定一下。免得弄错了,大家伙尴尬。”
她说得很有礼貌和涵养,一点也不唐突,口气也很轻松地样子,瞬时就给了濮慧很好的感觉,她伸出手拉过温阳的手腕笑着说:“不用鉴定,我也能认出你是大哥的女儿,我跟他是双胞胎,见到你这一刻格外亲近,我知道你就是濮家的孩子,是我的侄女。
这么五十多年了,我以为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能相见了,老天有眼,成全我们一家人!”
温阳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跟亲昵吓到,有些不知所措地僵笑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叫她一声姑姑。
濮济朗轻咳了几声继续说:“看她害羞的,大概有些不适应,玉梅,你怎么不喊人?她可是念钧的女儿,你应该先跟她认识一下。”
骆玉梅站在一旁冷着脸不说话,好半天憋出一句:“会不会搞错了?当年姐姐生产时,我可是亲眼看到念钧死了的,怎么现在又冒出他的女儿来?该不会是那个鉴定医生搞鬼吧?荒唐得很!”
她的一个儿子也在一边帮腔:“爸,您是不是被人骗了?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你要找的是大哥,不是小姑娘,这孙女可不是乱认的,基因也有骗人的可能性,您不能认骗子当亲人啊!”
温阳眉头一皱,她还不想认这一门子亲戚呢!
要不是陆晚静的意思,她根本不会来认这些陌生人好吗?
她又不缺吃少穿的,不是骗子!
濮济朗立刻严厉地训斥起来:“你们胡说!我好不容易找到念钧的女儿,你们不认还说这些难听话,是想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