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了有来客栈,周永将玉鼠精从万种袋中放出,只听“噗”地声她便一阵清烟飘出,化成了人形,立在了屋室当中。
她往屋中一瞧,只见周永等人将她围笼在当中,除了周永、心绝与花知晓外所有人都瞪眼瞅着她,那真有吃她骨,啃她肉之意,毫不逊于三堂会审,简直就是十三堂审案的架势,她惊的叽愣一颤,心中有些怵,忙躲近周永身旁。
周永见她靠近忙伸手一拦她,说道:“你别靠过来,要么你找个地儿坐,要么你就站着。”,玉鼠精这才退回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立着,这满屋人也没一人给她腾个坐,花知晓看不过去,于是搬了张凳给其坐下。
等这玉鼠精坐定,周永就开始问审道:“你是何物所变。”
玉鼠精听言哼笑一声,嘟嘴道:“刚才不是变给你瞧了,你还问。”
一旁言广巍立刻喝道:“叫你说,哪来那么些费话。”说罢他把娇娘的流星绣锥锤“哗啷”一扽狠声说道:“小心穿了你。”
玉鼠精身一颤,忙说道:“好好好,我全招,我是金鼻玉鼠精,名叫金铃,我本住灵山,因一时馋性我偷吃了燃灯古佛的香花宝烛,于是托塔天王和哪吒三太子便来拿我,要杀了我,后来如来求请,饶我不死,我便躲在陷空山无底洞中修炼,后来金翅大鹏王之子来找我,要我出洞帮他找八八六十四个极怨之魂炼一个怨种,就是你们说的马华,我本在灵山就认识他,知道他是金翅大鹏王儿子,惹不起他,于是就帮了他,他别外又找来了我三个姐妹帮他炼这个怨种,她们分别是银鼻玉鼠精银铃,白鼻玉鼠白铃和粉鼻玉鼠精粉铃,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周永接着又问道:“那鹏程是不是就是鹰陀教的教主。”
金铃听言一惊,忙叫起道:“你怎知道?!”,她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捂口低下了头去。
周永点头道:“果然是鹏程。”他忙又问起道:“金铃,我来问你,近来有个妖王过寿,你可知晓?!”
金铃猛一愣,忙又叫起道:“你怎知有妖王过寿?!”她说罢猛觉自己被周永诈出了话来,忙闭紧住了嘴。
周永冷哼了声道:“你若不怕受穿琵琶骨之苦,我就把你交给他们。”
说着他故意望了眼炎广巍与娇娘等人,只见他等瞅着金铃磨拳搓掌,各个阴阴诡笑,金铃轻叹了声“唉……”,便魅声说道:“好罢,我也就说了吧,八月十八那日是号称混天大圣的鹰魔王鹏元过八千岁大寿,各路妖王魔头都要汇聚徒太山(徒太山乃如今的长白山,南北朝至唐朝期间长白山均被称为徒太山,唐朝时期又叫太白山。)为其过寿。”她忽然反问周永道:“你问这个干吗,难道你也要去献寿,还是要去搅乱这寿宴。
我告诉你,徒太山天高皇帝远,就连玉皇大帝那老儿都没那能耐动撼徒太山鹰魔王的势力,你就甭想打歪主意了,而且那也不是中原,你管不了那么宽的。”
周永笑了声道:“哼哼,多谢金铃姑娘提点,我自有分寸,还是请金铃姑娘顾好自己再说。”
金铃一惊,忙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身道:“你要干嘛,你说好不伤我的。”
周永瞥了她道:“谁要伤你啦,真是自作多情。”他忙对心绝说道:“走咱们去白云观中瞧瞧那王道长怎样了。”他又对众人说道:“你们几个好好看着这玉鼠精,不可让她逃脱了。”
炎广巍摇起脑袋,晃着鸡冠红嘿嘿一笑,扽了扽娇娘的流星绣锥锤道:“好嘞,这就交给我们了。”
金铃瞧他那鬼头鬼脑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颤,忙叫道:“周上仙你还是带着我去吧,我怕你一走,他们就……”说着她满眼含泪地瞅了炎广巍等人一眼。
这时花知晓上前说道:“周公子,你们去吧,这里我来看着这玉鼠精。”她“啪”地一拍金铃的肩头说道:“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周永本怕仇天宇和娇娘这些凡人降服不住这金铃,可一瞧花知晓他心里就有了底,因为他深知花知晓的能为不在金铃之下,于是放心道:“那好,这就交给了你了。”说着就出了有来客栈。
周永与心绝往白云观而去,一路上他把假心绝与自己的事又说了遍给了心绝听,为的是让心绝在人前不显出生分来,露出马脚惹出不必的麻烦。
他们来到了白云观,只见这白云观门也修新了,墙也刷白了,一番焕然一新之色,周永上前拍响了广亮大门,门分左右,有小道童从里走出,一瞧是他二人忙行礼道:“无量佛,原来是周施主和心绝大师,你们是来找我家师傅的吧。”
周永道:“正是,敢问你家师傅现在如何?”
一听这话那小道童鼻子一酸,忙呜呜哭起道:“我……我家师傅还没醒来,县太爷请来了许多大夫都没瞧好我师傅。”他边哭边擦着泪道:“周施主,听说您有接断指之能,您就大慈悲救救我师傅吧。”
周永心道我这次上峨眉山,上山下山也用了三日的时间,这三日王道长还没醒,看来伤的的确不轻,于是他忙说:“那快请小师傅头前带来。”
周永和心绝随那小道童进了白云观,只见白云观内杂草被除,院里修的是整整平平,四周的屋院正有人在修补,周永就知这是黄县令所为。
道童带着他二人来到后院,进了间云房,来到一张床前,见床上静躺着一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王道长王安雨。
只见王道长紧闭双目,面色蜡黄,气息微弱,就像是形将就木之人,周永一瞧心就一提,“咝”地声倒抽了口凉气。
这时心绝说道:“阿永,这人看样子快不行了。”
周永沉吟了声道:“这还用你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救活这王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