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琳雅喜欢将威廉伯爵的炼金产品称之为金坷垃,因为这个东西不管是外观还是颜色上都是非常相似。但是作为创造人的威廉却不喜欢这样的一个称呼,因为这样显得过于土里土气的,并且认为希琳雅的这样一个称呼带有侮辱性质。
虽然这一个东西的官方正式命名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其在战场上的威力有目共睹。
在制造这一些产品的过程中,希琳雅说服了凯恩和威廉将那一些疑似********的东西密封在一个较为单薄的铁球之中,在覆盖上一层可以延迟爆炸的泥土或者什么东西作为外壳。作战的时候通过引线将里面的东西引爆,以此来将爆炸形成的破碎铁片给敌人造成更加巨大的伤害。
实验证明这样的设计威力惊人,爆炸过后形成的铁片将敌人的军队打出了一个个范围较少的真空区,威胁前方重装步兵的弩炮被消灭了差不多四分之一。
通过加持了鹰眼的双眼,希琳雅看到对方战场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大量被小型铁片打入或者是打穿身体的士兵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鸣惨叫;受到惊吓的骑兵队伍最为不堪,骑士们身下的马匹不安地摆动着自己的身躯,个别反应不够快或者骑术不太行的甚至被胯下的坐骑甩到了地上。
手中的缰绳紧紧地握住,希琳雅不忍心去看那一些被自己的设计而陷入了痛苦之中的士兵。总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遭到天谴,原本可以因为一记砍击或者是一弩箭就不用痛苦地死去的士兵,现在却要将死未死地倒在地上呼喊。
手臂上的颤抖,越来越明显了,在旁一直观察着战场一举一动的戴尔菲尔也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身边的人身上。
“在想什么?”戴尔菲尔轻轻地靠近对方,用自己尽可能小的声音询问着对方。
耳边的低语将希琳雅从无端的自责中扯回了现实之中,看着离自己近在尺寸的镇定的面容,希琳雅想着自己或许是因为经历得太少的原因。
“我看到他们很痛苦。”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过于幼稚,希琳雅知道自己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感觉到非常尴尬。因为在七天前,自己也跟着骑兵们,骑着马一路追杀着背向自己的溃兵,不同的是那一次自己并没有看到对方有着半点的痛苦,听到对方有着一声的惨叫,因为在那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所以,你想什么?”不知道戴尔菲尔到底是真的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还是在想听对方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我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自己看到对方很痛苦,但是对方的痛苦有着自己的一份功劳。
“我想他们不用那么痛苦。”莫名其妙的回答,希琳雅不知道戴尔菲尔是否明白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是希琳雅知道自己的行为还有自己的想法矛盾了。
“那么现在的你可以怎么做?”戴尔菲尔的左手搭在了希琳雅的左肩之上,轻轻地拉动对方,使得对方与自己能够更加靠近。
“你现在想过去治疗他们吗?”温热的话语传入了耳中,这样的想法曾经出现在希琳雅的脑海之中,但是并没有在其他的念头不断涌现之中消失殆尽。
“想过。”
“可能吗?”
“不可能。”
“那么现在你想怎样?”戴尔菲尔的声音不断地诱惑着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在纠正对方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想……”只是说出了两个字,希琳雅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自己现在站在对方敌对的立场之上自己到底能够做什么事情呢?
在自方的阵地之中,还有负责治疗的医务兵将伤员带到后方等待战争的结束,如果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自有医疗人员进行治疗。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作为对方的敌人到底可以能够为对方做什么?
“我想马上结束战斗。”现在想来或许这样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吧?
“或者现在就帮他们补一刀,让他们不再那么痛苦。”说到最后,自己好像违背了初衷的样子。
特制的秘密武器虽然在战场之上取得了丰厚的战果,但是对于整场战斗并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对于敌方的士气起到了不错的打击效果,而且因为主要针对敌人的弩炮部队,所以造成的人员伤亡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