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自己意念的束缚,而蔓延到了自己身体之中的每一根神经,随后身体麻麻涨涨,动作越来越慢。
“哇!!!弟弟!!!”飞剑上的南宫伴月看到胞弟被骷髅将军逼得在作困兽之斗而后背心湿了一大片。
“那是你的亲人?”孤独粉衣道。
“快!快救他!!!”南宫伴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南宫伴月觉得自己足下一下子被抽空,直直地向下掉去。只好把天元鹤膝杖向着地面,发射了一个水蓝色的光波。随后,他的脚下出现了高达三米的水垫。
“哗!!!”南宫伴月一头栽进水垫中,随后水垫消失了,南宫伴月甩了甩头上的水。
一道粉色的弯月形剑气撕破了空气间的压抑气氛,从骷髅将军的头顶直泻下来。骷髅将军本欲一个横斩,让南宫伴日身体两半,不料半路杀出了一道剑气,只得向后退去。
“嗷!!”南宫伴日座下的狂狮獒兽看到有机会帮助自己的主人取得胜利,抓住这个时机,向那骷髅将军飞扑而去。
骷髅将军手中的镰刀一道明亮的绿光从底部一直游走到顶部,接着无数道虚影层层叠叠被他拉了出来。那黑色的镰刀中迸射出一道层层叠叠的黑色刀影,直直向南宫伴日的狂狮獒兽疾射而去。接着,狂狮獒兽的尸体一分两半,从空中跌落了下来,狂狮獒兽的肚肠流了一起,把四周的枯草染成了血红色。
“扑…………!!!”南宫伴日口中鲜血狂喷,两眼一黑,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独孤粉衣驾剑在他的下方把他接住,此时,几个骷髅士兵看到南宫伴月站在原地,张牙舞爪地向南宫伴月杀去,南宫伴月只得利用自己的逃命步法在骷髅丛中穿来穿去。
“快把手给我!!!”独孤粉衣伸出了她的手,南宫伴月把自己的手拍在她的手上,被独孤粉衣从死亡线上又拉了回来。
“阿日!!阿日!!!你怎么样了!”南宫伴日躺在南宫伴月怀中,脸色如冰一样地铁冷铁冷。
“快,把这粒‘宝花莲子丹’服下。”独孤粉衣从衣袖中取出一粒满是莲花香味的粉色丹药,南宫伴月把南宫伴日的嘴巴掰开,‘宝花莲子丹’被送进了他的口中。
“这药有什么作用啊?”南宫伴月虽知此药是疗伤用的,可是不知此药功效如何。因为这是自己的亲弟弟,所以南宫伴月不敢马虎。
“你是不信我啦?”独孤粉衣斜着脑袋,双手相抱,有些生气的样子。
“不是啦,我们兄弟的命都是你救的,哪会不信,只是我估计这药一定是好药,所以想收藏一颗以防下次受伤。”
“哼!你想得倒美,这是我下山的时候,师傅给我还有独孤洗剑一人一粒,非到有生命之危是万不能用的。这种药可以起死回生,白骨生肉。死了十天的人,只要吃了这种丹药都能活过来。整个师门只有五粒,是师伯用了七年时间炼制出来的,给了我师傅三粒,他留了两粒,是采万年寒玉中的玉精,与千年的莲子,用三味真火以每日午时烧炼一个时辰,别的时辰皆不能进火,午时以武火炼,别的时辰则是文火,要七年哦。”独孤粉衣很认真地告诉南宫伴月,她也看得出来,南宫伴月非常关心他的弟弟。
第三十二章阿日魔变
“日…………日影…………”那是种锥心刺骨的痛,痛至心屝,那种痛直至灵魂深处,没有快乐,只有痛苦,仿佛落入了刀山火海,那种感受像是灵魂被一片一片地撕裂,那是种痛至九渊地狱的苦楚。南宫伴日张着眼睛,两只眼睛直直地,眼皮一直都没有眨动过。在他的眼里变得没有黑夜,没有白天。他的天空瞬间变得阴霾如十八层地狱。
南宫伴日睁着眼,那眼中在不停地流淌着一滴又一滴的泪水,从黎明直至中午,从中午直至黄昏。南宫伴日木然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肉尸,如一个在田间站立的稻草人,一直立着不动,不吃,也不睡,他的泪一直在淌,直至月上中天,南宫伴月与独孤粉衣用尽一切办法,仍然是无补于事。
“呜…………”风似乎是听懂了南宫伴日的悲鸣,刮着枯黄的野草,应和着南宫伴日的哭泣。往事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南宫伴日脑中回放。那还是在南宫伴日六岁的时候,在家乡白去山上,自己在一群狂狮獒兽与白唇猴的那场嘶杀中,把自己的幻兽从兽尸堆中捡了回来。当时獒兽日影一直在自己的怀中哭泣,泪水一遍又一次地印浸了自己的衣襟。
日影当时父母都死于这次的幻兽杀戮中,小日影在熟睡中发现自己的母亲不在身边,便顺着母獒兽的体味,跋涉五十多公里,最后才发现,母亲已经死了。小獒兽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啼哭不止,最后冻晕在漫天的飞雪下,那已结冰的兽尸丛中。
南宫伴日曾为自己的体温保住日影的心脉不被冰霜所害。也许是因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许是与南宫伴日同床共枕,又在一个盆里吃肉的原故,也许是南宫伴日同样的孤寂,也许是因为南宫伴日已经把日影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也许是日影已把南宫伴日当成了自己的所有……
南宫伴日九岁的时候,日影已经三岁了,已经长得颇有成年獒兽的身形。獒兽天生的归属感与忠诚让日影与南宫伴日结下了灵魂的契约,从此祸福与共,从此天涯相伴,不论是天荒地老,不论是海枯石烂……
“阿日……哥哥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错了……你不要吓我……阿日……”南宫伴月心中像是被人用钢刀狠狠地刺了无数刀,他的心力憔悴,已不复任何梦想。是的,南宫伴日是自己的胞着,曾经不止一次地帮助自己,曾经与日影并肩,在南宫伴月前面铸成了一道钢铁的战塔,曾经不是一次地为南宫伴月化险为夷,无数个日子里,他与南宫伴日都相依相伴,他甚至可以为了这个弟弟放下所有,放下女人,放下金钱,放下权利,南宫伴月对南宫伴日的在意呈度,就好比苍鹰对蓝天的依恋,就好比游鱼对江河的情感。南宫伴月心里非常明白,没有阿日,就没有今天的南宫伴月,可是……自己的自作主张,自己的一时兴起,自己的一个错误决定,让阿日痛失宠兽,而阴阳相隔。
“啊………………”南宫伴日对着苍天与明月怒吼着。“不!我要为你报仇!!”南宫伴日猛地从回忆中醒来,提着‘墨血蜈蚣刀’向西方狂奔。
南宫伴月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快拦住他!!求您了!!”南宫伴月跪了下来。
“不要!不要这样!”独孤粉衣把南宫伴月搀起。那双清澈如溪流的眸子带着无比的温馨与关怀。
“拜托了!”南宫伴月眼中那焱热的泪水欲意夺眶而出。
“恩!放心吧!”独孤粉衣重重地点了点头,驾剑向西方追去。
南宫伴月看到月明高挂的天空中,一席粉衣,一把粉剑,衣袂飘飞,纯如霜雪,更赛寒梅。
“杀!!杀!!!杀!!!”南宫伴日根本就不管前方是动物还是骷髅,只要他看到活物,就以长刀猛斩,一只只的角马死在了他的刀下,一排排的羚羊连逃命转身的机会都没有,被南宫伴日的刀气削成肉泥。南宫伴日身上黑气时隐时现,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已变得墨黑如漆,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眼瞳,黑得如此地冷,如此地寂,如此地没有一点人味。那手中的‘墨血蜈蚣刀’中泻出七道黑色的魔影,在南宫日的头上四处乱爬,欲破其泥丸宫,吸其元神,长驻肉身。
“不好!!魔变!!!!”飞剑之上的独孤粉衣曾经听师傅说过,当凡人练就邪功入魔后,会与魔界的魔发生某种奇异的关联,而后魔界的魔可以借助凡人肉身为空间过渡的桥梁,进入的身中的泥丸宫,噬人之元神,而夺取人身而驻人间,而这种传说是否与南宫伴日现在处境相符?虽不得而知,但是魔物夺魄已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