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风格。点点滴滴,零零散散的细节串连在一起,让她慢慢了解到牧岩有多么虔诚地把她放在心里。面对这样的恋人,她的心怎能不沦陷?!
整个下午似乎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傻笑,直到有人敲门通知她四点钟有个临时会议,安以若才回过神来,懊恼地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手上的指环,嘟囔道:“都怪你……”要不是他,她不会无心工作。
或许,安以若还没发现,对牧岩的依恋程度早已超出她的想像。
推门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公司主管级以上人员几乎到齐了,安以若沉静地坐下来,忽感气氛有些压抑,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她依然置身事外,直到邻座的高级销售经理爆出惊人消息,安以若愕然。
一切的猜测在关寒南眉眼含笑走进会议室时被证实,实力雄厚的“风行”在这个午后江山易主,以一亿高价被法国一家服装公司全面收购。
当关寒南最后一次以“风行”老板身份主持完会议,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身穿时尚小套装的女子款款而入,她淡然一笑,轻浅的声音悠悠响起,“韩总在谈一份极重要的合约人还在巴黎,从明天开始由我暂代总经理一职……”
散会后安以若知道她姓盛,单名一个夏字,是新老板韩宇庭重金外聘的服装界精英。之后的两天,盛夏一一召见了各部门经理,然后给公司所有员工发了一封电邮,通知在职满一年的员工自下个月起工资上调百分之十,全部留用。
霎时,欢呼声四起,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规矩被这位神秘的韩总打破。人还没露面,已为自己博了重彩。“风行”一切运作如常,平静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变革。然而,受关寒南重用的安以若却忽遭冷落,之前递上去的已经通过的设计稿一夜之间被全部毙掉。
总经理办公室里,盛厦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中,眸光淡淡扫过她,冷傲开口:“安小姐,或许你觉得该拿更高的报酬才配得起你的设计?”
这话太过尖刻,将她的设计贬得一文不值,安以若强压下不满,诚恳地说:“我觉得我已经尽力了。”
“有些事或许不必尽全力,用心就可以做得很好。”语气是咄咄逼人地强势,盛厦面无表情地将设计稿掷到桌面上,淡淡地说:“一个星期。希望安小姐让我看到你尽善尽美的设计。”
安以若顿觉难堪,面孔微红地接过设计稿,默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面对这样的局面,沉不住气的人可能恼怒之下会提出辞职,毕竟凭她的实力换份工作易如反掌,可安以若是那种特别要强和倔强的人,她不会甘心就这样认输,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静下心来,精雕细刻地修改设计稿,似乎对于所受到的冷遇全然不屑,可是当牧岩回来,问她怎么搞得如此憔悴的时候,她忽然就哭了,眼泪哗啦掉下来一串,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等到情绪平静下来,牧岩给她擦眼泪,掐了下她哭得红红的鼻头,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是安叔叔骂你了还是米鱼欺负你了,嗯?”
“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你还逗我。”她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被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而已,职场中最见怪不怪的戏码罢了,于是就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工作有点不顺心。”
牧岩状似轻松地笑笑,拉了拉被她哭得半湿的衬衫前襟,低声抱怨,“看看我这衬衫,新买的啊,安以若。”
“反正也脏了,干脆让我擦擦鼻涕得了。”她气他。
见她像头气鼓鼓的小牛,牧岩摊开手,很认真地回应,“喏,擦吧。”
安以若破涕为笑,捶了他一拳,“什么破衬衫啊,以后不许穿这个牌子了,一点也不软。给我纸巾。”
“你的话就是圣旨。”牧岩笑睨着她递上纸巾,“要不我现在就脱了?”说罢,作势欲解衬衫扣子。
安以若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控诉道:“牧岩你这个流氓。”
望着她娇憨的表情,牧岩微微笑了,然后捧起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开口时声音异常低柔,“要是做得不开心辞职就是了,不要委屈自己,不是还有我嘛。”
那么爱怜疼惜的语气,差点让她再度落泪。安以若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能遇上牧岩这么好的男人。她暗自祈祷与他的爱,成为一辈子的长相厮守。
不知道是不是牧岩为她带来了好运,修改之后的稿子终于顺利通过,安以若在周五下班前意外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远在法国的韩宇庭打来的。
“辛苦了你了,安小姐,稿子我很满意。”语气温和,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
“韩总客气了,份内事而已。”安以若回答得体,又听他说:“盛夏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下季发布会主推你的设计,如果作品受欢迎,我会考虑为你申请商标注册。”
安以若愕然,“韩总……”
“近期我还不会回国,设计方面的工作劳安小姐费心。”他说得那么诚恳,让人无从拒绝,安以若淡笑:“韩总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酒不醉人
晚上的时候牧岩来接安以若去“山水”吃饭。本来也约了程漠菲,可她忙着排练来不了,所以今天又是四人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