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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似求救般对他投去幽然的一瞥。

林寒宵松开手,却看到他的新娘子又故态复萌的垂下眼帘,不由冷声斥道:“你就这么不愿意看着我?”

曾语柔被他语气中的火药味弄的不知所措,愕然地抬起眸子,抬起青葱如玉的手指抵着下巴,低声细语道:“不……不是的夫君。”

在他的印象中,曾语柔就是这副模样了。眉闲目淡,清容若水,像尊菩萨似的不懂得生气。她……不由他不承认,是个值得让人掬在手心里怜惜的女子,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恃宠而骄,也不会因为被丢在一旁而心生埋怨。她就是这样一个闲淡女子,却偏偏姓曾。

“夫君?”他温文的说道,淡淡的语气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曾语柔把头垂的更低了,看来他还不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或者他已经习惯了被称为林庄主,那她就从善如流吧。“林庄主。”

“林庄主么?”林寒宵皱了皱眉,她待会儿是不是还会喊出什么“林公子”、“林大侠”之类的称呼?

曾语柔坐在雕花锦榻上,不知道她到底说错了什么,局促的垂下头,又慌忙地抬头看着他。那似笑非笑,又似恼非恼的表情,就像在逗弄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而她,就是那只兔子。认识到这点之后,她索性闭嘴不语,不再多言,免得又被他捉弄。

林寒宵到似不介意,潇洒的一掸长袍,落座在她的身侧。春宵一刻值千金,新郎新娘就这么肩膀挨着肩膀的坐着,通明的烛光微微抖着火苗,两只白玉酒杯中闪动着一簇亮光。

他……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曾语柔与他并坐,即不十分亲近,也不十分疏远,就是这似近非近的挨着,让她的一颗心起伏不定。不免揣度着他下一步,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举措。她的脸像偎在火旁,热辣辣的飞上一团锦霞。

“凤冠很重吗?”林寒宵问。

“呃?”她错愕的瞪眼看着他,“不……不重。”

撒谎。根本是重死了。林寒宵双手拖住她头顶的凤冠,不甚在意的放在床榻上。她柔亮乌黑的头发如瀑般流泻,衬着她一张莹莹如玉的小脸,越发引人怜爱。他浓眉一敛,问道:“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除下凤冠,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感激的对他一笑,“是好多了。”

第2章(2)

近在咫尺的丽颜上,一闪而过的笑容,短暂的让他失神。林寒宵根本忘了,他是故意要工匠用纯金白银打造这顶凤冠,故意做得繁琐而华丽。此刻他心里,只有微微的怜惜。在他面前的女子,美的让他迷惑。

粗糙的手掌,覆上她细滑的肌肤,不知是他的手掌在烧着,还是她的脸在烧着,滚烫滚烫的热烈燃烧,指尖奇异的快感,就像一壶醇美的老酒,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的目光,随着指尖移至她的唇上,那是他思思念念了许久的柔软触觉。大手顺着她的背脊一路抚下,她那身霞帔实在是碍事,让他迫不及待地想一尝她的美好。倏地,有力的手臂狠狠搂住她的纤腰,曾语柔娇呼一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粉颈上一片潮红。林寒宵邪肆的一笑,将她的娇态尽收眼底,随即毫不犹豫的贴身吻住她的双唇,霸道地汲取他印象中的清甜滋味。如果是逢场作戏,那卖力些又何妨。这一夜,他要教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

曾语柔就像被化成了水,只能由着他载沉载浮。就在林寒宵准备卸去她一身霞帔的时候,她才忙抵住他的手,制止他进一步的作乱。羞涩的说:“庄主,交杯酒……不喝会违礼的……”

违礼?林寒宵扬眉,他什么时候自诩过谦和守礼了?但经她口中说出的“庄主”二字,在他听来却有几分刺耳。不怀好意的一笑,操起他诱供般的声调,在她耳畔和缓而低柔地说:“柔儿……我们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他唇间呼出的热气,丝丝的撩拨着她的感观,原本白玉似的耳朵,唰的一瞬间充血涨红。她点头,“当然记得。”因为他们自小就有婚约,所以长辈们互相往来的时候,也不曾约束他们,但也仅限于能互相认出模样罢了。而且后来……林家遇难,他们就再也无缘相见。

“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怎么叫我么?”他继续循循善诱的说道。

她当然记得。撑起一双水水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敛着眉,幽回思忖,他提及往事也神色如常,是因今非昔比,所以不再拘泥往事的意思吗?她仍是不敢相信,而眼睛却泛出泪光,睫毛轻颤,扑簌簌的滴下泪来。一时间,百感于心,哽咽难言。她并不期望他这样宽宏大量,却深深仰慕他竟然有如此的胸襟。这是她一心想要的丈夫啊,而她却曾经怀疑过,他娶了她,只是想羞辱曾家,连带羞辱她……现在想想,真是太羞愧了。

望着那张垂泪的脸,林寒宵深深地锁住眉头。一股他压抑着、瓦解着的感情,正在他的心里翻腾不休,几乎要冲破他的胸口,让他不能掌控了。他允许自己恣意享受的,只有她的身体,绝不再饱含其他……绝不。放开她,让软玉温香从他的怀中移开。他倾身站起来,取了桌上的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曾语柔双手接住酒杯,还未递至唇边,酒杯林寒宵的手紧紧扣住,她不解地望着他。

“叫我的名字。”他脱口而出。

“宵哥哥。”她涨红了脸说。

这一声,到让林寒宵想起了许多往事。无声冷笑。多久了,有十几年了吧。那时她脆生生地喊他“宵哥哥”,曾经是多么令他心折。

久久不见他回应,曾语柔仰起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不对。我娶的可不是小女娃。”林寒宵敛尽声色,不曾被她看出破绽。仍是执拗的淡声道:“叫我名字。”

“宵。”说了一个字,她的唇就要被自己咬出血来了。

林寒宵勾唇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随手一掷。看她饮干杯中的酒,随即猛地将她束在怀中。

就在这一刻,曾语柔再度发出一声惊呼,将温存的气氛驱了个精光。林寒宵眯起眼睛,不悦地瞪着她。

“我的娘子,你是存心折磨为夫吗?”

“我……我的如意结,不见了。”曾语柔被他这一声嘲弄,羞得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她明明是紧紧地握在手里,一刻也不曾离身,怎么现在却不翼而飞了呢。她四下张望着,而刚刚收住泪的小脸上,又有了山雨欲来的势头。

“如意结?那是什么东西?”林寒宵眼角瞄见一块红绸裹住的东西,目测一寸见方,大小厚薄倒是很像她说的东西。

“就是……就是很重要的东西。要在交杯酒之后……”她急得语无伦次,“你看见了吗?”

林寒宵牵着她的手,轻抚了两下,然后歪着头,将她捏成粉团的手舒展开,再拨出她的一根玉指,向他瞄到的那团红绸指去。“喏。是那个不是?”

她挣扎着想缩回手,却根本是徒劳。顺着她自己手指的方向,看到她熟悉的红绸,蓦地想起,刚才他突然的抓住她的手,她一惊就脱手抛飞了如意结。幸好没有丢到别的地方,不然……不然……她娇羞地笑了起来,准备撑起身子去拾那红绸,却不料被林寒宵的铁臂牢牢缠住。

“那个东西,比我们春宵一刻还重要?”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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