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名牌,衣服贵的跟镶金了一样,一件体恤衫赚的钱顶我们厂里一条产线一个星期的利润,那有什么啊,说白了还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吗?”
“普通?”
听到这两个字,陈良都乐了,
“普通吗?”
“那可是世界名牌啊,我尊敬的王副厂长,咱们油棉二厂要是能给梦特娇做代工,生产出来的衣服贴他们梦特娇的牌,我不多说,他们一件衣服赚九百,咱们少点,一件衣服赚九十,你说以咱们厂现在的生产能力,一个月能赚多少?”
“呵,”
王副厂长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回道,
“咱们厂现在,经过改制后,生产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所有生产线全部开足马力的话,一个月少说生产个五万件那是没问题的,不过问题是,梦特娇那个衣服的技术,咱们厂没有,做不出来啊!”
“这个简单,咱们手上只要有梦特娇的那个订单,有他们的生产合同,不愁他们不会把那个火烧丝光棉的技术教给我们!”
“神经病!”
王副厂长手指了下,坐在那做着发财梦,都写到脸上去了的陈良,一件体恤衫要是能赚九十的话,按一个月五万件的生产能力,那可就是四百五十万块钱,比陈永凡开商场多赚不知道多少倍!
“别人法国大品牌,凭什么授权给咱们这样一个小厂子做啊,还把他们的那个什么火烧丝光棉的技术教给我们,天还没黑呢,别做白日梦了!”
“为什么不呢?”
陈良反问道,
“我要是梦特娇的法国老板,我要是听到这个想法,我就认为很可以做,他们把生产厂家放在咱们江海,贴牌给我们做,他们法国生产一件体恤衫,要坐邮轮,漂洋过海万里迢迢的过来,中间耽误多少功夫和时间,徒增多少成本?”
“但要是把工厂放在咱们江海,咱们油棉二厂这边出货,一个小时就能铺满江海各大商场,这中间的利润空间,得踏马的有多大啊!”
王副厂长被陈良这一副憧憬未来的模样,给说懵了。
“陈经理,你这不会是已经跟他们法国品牌商联系上了吧?”
陈良摇摇头回道,
“那倒是没有。”
“我说陈经理,你跟我这逗闷子呢?”
王副厂长摘下眼镜想要赶人了,
“又是梦特娇,又是法国老板,又是这个邮轮,又是这个铺货的,你现在跟我说,你跟人家法国老板屁关系没有?”
“我跟法国老板那边是没关系,但是我外贸公司认识人啊,我这段时间,到处应酬,黄河路那金贵饭店,去了一次又一次,干嘛来着,认识人去了啊!”
“我说最近老郑那边怎么报过来这么多饭店的发票,敢情都是让你拿去认识人去了,你外贸公司那边认识的谁啊,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个,”
陈良仰头看天花板,那天晚上在金贵饭店大厅认识的那个外贸公司的美女跟她说的,好像挺真的来着,
“怎么说呢,反正我们现在先准备好材料,拿给我那个朋友,先让她帮咱们油棉二厂看着先吧,没准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