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相信你喽,你说不是,就不是!”她立刻摆出一副挺他到底的模样。“好了啦,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嘛,亲爱的老公。”她嗲声嗲气地陪着笑脸,一副天直无邪的表情。
见她诚心认错、刻意讨好的模样,他终于呵了口气,扯动嘴角地被逗笑了。
“不是说了不再管那家人的事,怎么又关心起公司的状况了?”他记得她曾说过以后不会再与夏家有所往来,当时决定以婚姻去挽救公司所面临的危机时,就当是一次还清了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毕竟他们也算不上是真的善待她。
“我是没管啊,他们的生活和公司的状况都与我无关,但若是因为我才害公司出事,这么多员工的生计该怎么办?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一想到可能有几百个家庭会因为她而丧失经济来源,她就自责死了。
“拜托你看清楚,公司是换了老板,不是倒闭,有能力的员工不会因此而失业,至于那些不事生产的冗员,你也不必替他们难过,商场上‘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情形屡见不鲜,请你不要滥用你的同情心。还是你要怪我见死不救,没拿钱去资助他们?”在竞争激烈的商场打滚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她顿了顿,摇头。心里早打定不再跟他们一家人有所牵扯,只是仍有些感叹世事的无常。
“光会关心别人的死活,当你丈夫还真是吃亏了。”他冷哼一声,拽下头上的湿毛巾扔到一旁。
哦噢——糟了,她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余怒未消的零星火花呢!
“谁说的,我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不信你看——”她甜腻的笑着,丢开那份罪该万死的报纸,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他瞄了一眼,脸色比刚才更难看。
“我不是说了别再提起这件事,我好得很,没病没痛。”他才不需要去那间该死的医院,做什么见鬼的健康检查。
这全都该怪那个欠揍的“庸医”,把他说得像随时会断气似的。
又来了……是啊,每次提起这件事,他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幼稚的猛摆臭脸。
“我帮你预约了下个星期三作检查,到时候陪你一起去,要早起,不可以故意赖床哦。”她软中带硬的哄起小孩来。
“我很忙,没空。”他头一偏,绕过她走开。
早料到他会用这陈年的烂借口,所以这回她早有准备——
“我问过莉娜了,你那天只有三个例行性的内部会议要开,另外两场视讯会议都可以延后,不急。”她唇边扬起小小的得意。
身为总裁的首席秘书,莉娜对他的行程可是了若指掌,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
他背脊一僵,含糊地低咒了声。
“她八成忘了是谁在付她薪水,谁才是她的老板了。”所以说聪明的男人就不该让妻子和秘书走得太近,以免陷入“内忧外患”的危机。
夏静言微笑地走到他身前,揽住他的颈子。“她当然没忘,而且也希望大老板身体健康,才能继续打拚,付她更多的薪水啊。”
哦呵呵~~他挫败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冷色的黑眸往下一瞟,打量着她那得意过头的胜利微笑。
怎么办?他这人一向赢惯了,输不起耶!
“你干么?!”她惊呼,一手压住胸前的大掌。
“身为一个尽责的丈夫,我也应该多关心一下我老婆的身体状况才对。”他邪气而慵懒的勾起嘴角。
“你——”
“我想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我的关心吧,除非你只是想把我骗进医院里去浪费时间。”
“我……我是说我很好,身上的伤都复原得差不多了,不用你为我担心。”她放开他的手,改而揪住自己睡袍的领口。
“眼见为凭,我要亲自检查过才能放心,否则你也该相信我好得很,不需要去医院做什么健康检查。”他狡猾地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精明的目光停驻在她发窘的小脸上。
她心里很清楚,现在说不过他,到时候他真会逮住这理由不去医院。
“那……好吧,可是你动作要快一点,到时候不能赖帐,真的要去哦。”她噘起嘴,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