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扰?说得好听,我们品诚就是有你这颗老鼠屎,才会被传得人人皆淫荡,你自己不要脸,也不要危害到我们的名声。”
“是啊!你自己下贱,要出卖肉体灵魂,请不要穿着护士服,污辱我们这身白衣。”辛穗的不愠不火,让道人长短的她们难堪,反击起来更加苛刻。
“说这些话要负责任的,你们谁见过我出卖灵魂?”不准害怕,辛穗鼓吹自己勇敢。
“没出卖?请问你中午不在休息室去哪里?下班后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就往十八楼跑?不是去找男人幽会燕好,是去进行什么伟大工程?”
“没话说吧,狐狸精。我看不起你。”
“很好!谁看不起辛小姐,请在两点之前把辞职信送到人事室,品诚用不起。”
谷绍钟冰寒的声音传来,震撼了在场女人。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在他发觉时间太晚,赶不上和笨笨的午餐时间后,他一路急匆匆奔回来,谁想到,会让他撞上这幕。这情形一定不是一日两日,她到底被欺负多久了?
“不要!请你不要,她们……并没有过失,我们只是在拌嘴。”辛穗想阻下他。
“你笨哪!她们欺负你,我在帮你,看不懂吗?”手指一推,她的头歪过。气死他了,居然不知好歹,好坏不分。
“我不要你帮,上次你开除一个Miss张,让我里外不是人,你再来一次,我连品诚都待不下去。”对她们的气,她全出在他身上,是没道理也是过分,但累积太久的不平,她无法不爆发。
“你在威胁我?”他挑起眉,目带寒光。
“我在说实话,你不要开除她们,不准开除她们,她们在这里已经服务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枉顾制度,随随便便裁员。”
一口气尽吐,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淩厉眼光、害怕他火山下隐隐欲爆发的熔岩,但是,她不能眼睁睁再看另一群人因为她的妄想而离职。一个Miss张,足够了!
“很好,你,很好!”他怒眼朝旁一瞪。“你们太闲?没事做?”他吼叫过,一票人全散的干干净净。低了眉,她拿起血压器,准备巡房。
“你跟我来。”淡淡四个字,她听得出他的高张怒焰。
默默跟随在他身后,辛穗一言不发,垂首,她的心比头还沉重。
关上办公室大门,她站在他身前,扭绞双手,心不安、情难定,她真的很害怕。
怕他温柔,让她的心沉沦到再无法回复;怕他生气,一把将她推出生命之外。她相当矛盾,不晓得法官会怎样将她定罪,死刑或无期徒刑?
为什么?他在指哪件事,为什么爱上他?为什么不自觉被吸引?为什么拼了全力仍离不开他?这些“为什么”她天天反复问自己,也问不出一个准确,他怎会主观的以为他问,她就会有答案。
见她一脸茫然的傻样,他怒涛尽褪,她肯定又犯笨了,才会在一堆人面前反他。
他再问上一句:“为什么和我唱反调?”
“反调?我没有故意唱反调,只是说出事实。五年前,你赶走Miss张,你的态度误导了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不想为你错误的处理方式再背罪名。”吸气、呼气……她要求自己心平复。
“我错误的处理方式?”
“没错,同事间谣传我们的关系,以前不想多费口舌去解释……”因为,那时还带着一分妄想,幻想着有朝一日美梦成真,谣传成为事实。
“现在呢?”他双手横胸,一脸不苟同。
“现在……我想,也许解释清楚会比较好,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口角。严格说来,挑起这场纷争的是我,要辞职,也该是我。”
“我看到的是——她们欺侮你。”
“我被欺负惯了,不怕。”她们的欺负都比不上他的无心让她难过。
“我在帮你。”他装出非常生气。
往常这时候,她会软下声调迁就,会撒撒娇,会赖在他身上,不断不断说——别生气、别生气,帅帅哥哥别生气,笨笨才要爱你哦!
他喜欢她那种软软的声调,喜欢她耍赖的娇憨模样。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好好的,请你不要为我做太多,毕竟,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之交应该淡如水,不要牵扯太多、不要造成太多人误解。”她一遍遍诉说,一次次违心。
“你在排挤我?”他审视她的表情,不明白向来柔顺的笨笨怎会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