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奇怪的看了阮陶一眼:“你还和这玩意儿认识?”
阮陶扶额:“幼、幼时听说过名讳。”
奔波霸一双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原来我们兄弟已经这般出名了?嘿嘿!我们在江昌湖中确实算小有名气……”
阮陶:“……”
李太白拽了拽它的衣领:“名个头!先说你们究竟来做什么的?”
奔波霸生怕李太白到时候真的一剑江自己剁了,于是连忙告饶说道:“我、不是我想来的,我这是受了人的委托,来瞅瞅贺老太太的状况。”
阮陶与李太白对视一眼,阮陶问道:“谁让你来的?瞅贺老太太作甚?”
原本二人以为这派了这两只黑鱼精来贺家打探贺老太太消息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贺老太太娘家从前养的那个家仙儿。
一家人供两个仙儿,这一点是让阮陶没想到的。
毕竟这玩意儿乃非人之物,纵然有善恶之分,然万一对方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友善,一家人家破人亡都是小的。
整个大秦供家仙儿、养小鬼之人不少。
图什么的都有,将人请来供在家中后发家致富、飞黄腾达的有之、家破人亡、尸曝于野的野亦不少。
像贺老太太娘家家里这般一供供两个的阮陶还是第一次见。
说起来这家仙按理来说不应当只能供一个吗?
一个仙能接受别人贺自己共享香火吗?
至于贺老太太的说她家中的那两个仙儿乃是一对有情人,在阮陶看来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贺老太太自己说,他们一个姓柳、一个姓胡,很明显这就是两个品种的。
先不说玄学上的东西,按照他九年义务教育普及的生物知识,这不符合生物的习性规矩。
一匹马确实有几率爱上一头驴然后两人生出一头骡子。
但是一只狐狸怎么可能爱上一条蛇?
这不仅仅是生殖隔离的问题,而是冷血动物与哺乳动物之间那条鸿沟的确难以跨越。
若说这两人是挚友阮陶还能信,但贺老太太说是一对有情人,明显不可能。
要么便是贺老太太的爹娘故意这般说来逗小姑娘玩儿的,要么就是那两只1家仙儿说了慌!
只是供的家仙与这家人从来都是视彼此为家人的,家里人问他们的一些问题他们不方便或是不像回答的时候通常会选择沉默或者不回答,但绝对不可能对自家人撒谎!
坦诚,算是契约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双方如果做不到对对方坦诚,那么当初的契约便是有裂痕的。
这家人与家仙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密无间。
阮陶以为自己会从黑鱼精口中得到那个姓柳的家仙的名字,他本想着只要打听到姓柳的下落,出其不意将它老巢端了!
再将古小姐腹中的阴胎打下来,这桩事儿也算是了了,自己也能彻底松口气。
这两日东奔西跑,既没吃好、又没睡好,导致他都有些上火了,今日中午吃了点儿辣的嘴角就开始疼。
想着,阮陶微微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谁料那只黑鱼精忸怩了半天,从嘴里说出一个名字:“是、是古家二老爷的夫人——丁胡嫦。”
“什么?!!”
***
“哒、哒、哒——咚!”
“哒、哒、哒——咚!”
“哒、哒、哒——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怀远坊内,打更人尽职敬业的提着灯笼大街小巷的走着。
在他走到一处转角处时,突然前面那玉泗街家家户户的狗像是被什么惊着了似的,都开始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