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远摆手,
“人家说得很清楚了,我了解他,这事儿人心里肯定有气,不可能了,我腆着脸去求人,只怕会更瞧不起,
你也别说了,这事就这样吧!”
谢媛张张嘴本想再劝上几句,不过见人决绝的神色,终是没说出口,转身出了办公室。
待人一走,刘清远给自己点上根烟,抽了一口,平日里他很少抽,心烦压力大时会来上一根,刚半支烟下去,窗户口楼下有吵闹声传来,
他眉头微皱,听出了声音来源,起身过去到窗户边,往外头看去,楼下大院里停着辆轿车,边上站着两人,是谢媛、谢重姐弟俩,
这会一身西装的谢重是一脸怒容,
“姐,他刘清远也太窝囊了,还是县长呢,一个电话就被别那陈北给撅了,整一窝囊废。”
“你胡扯什么!”谢媛恼火,
“给我小点声,怕别人听不见怎么着?你还有脸说别人,还不是怨你,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我和刘县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谢重道:“姐,我不是想多挣点钱,我挣了钱又不是我一个人花,大家都有份,
那陈北这么有钱,还差我这点?我看人是一点没把你们放眼里,利用价值不够,就一小人。”
“你给我闭嘴”,谢媛训斥道:“赶紧给我走,别在这碍事,赶紧的!”
“姐,那电器店那边怎么办?”
谢媛嘴里吐口浊气出来,“你先回去,先回去,我会再想办法的,现在你在这里只会招恨,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谢重道:
“姐,那你得快点,耽搁一天就损失一天钱。”
“行了,行了,我有数!”
谢重上车离去。
楼上刘清远看着离去的车子,一张脸阴沉如墨。
牙关紧咬,嘴里烟都要给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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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起起落落,从东面的山头升起,在西面火红云彩中落下,日子一天天落,转眼来到了四月,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
自家院子里,枯萎了一冬季的葡萄树,长出了碧绿的嫩芽、叶片,顺着藤架铺过去,青葱翠绿。
院里其它花草,也是争相开放,郁郁葱葱,鸟儿飞进飞出,一派春意盎然景象。
陈北这会坐在葡萄藤架下的躺椅上,媳妇今儿没上班,这会弯着腰,两手抓着孩子小胳膊,教孩子走道呢,已经能踉踉跄跄走上几步了,
自家丫头还是那么的疯,拿个捕鱼的网兜,满院子追着蝴蝶跑,小的就跟人后头追,嘴里高兴的“啊啊啊……”喊叫,乐此不疲。
也不嫌累,他这看着眼睛发酸,道:
“小玲,别跑了,都过来歇会!”
这丫头压根没听到,蝴蝶飞到隔壁院子去,就兴冲冲追过去了,他这摇头无奈,起身过去到媳妇身边,给接过孩子抱起,道:
“你这身子骨刚好些,别累着,医生说了,还是要多休息,别落什么后遗症,过去坐下歇会。”
之前本来都计划好了,三月就去日本,哪知出了些变故,自个媳妇开车,跟人撞了,对方公交司机全责,当时自个老妈,孩子都在车上,吓他一跳。
好在孩子没事,就是媳妇这腰闪了下,医生说是什么尾椎骨这边有点突出,得静养段时间,去日本的计划就先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