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见状,立刻拉著沈静乘机跟在后头。
“翎姐……”沈静不安的叫。
“嘘,跟著他走,肯定可以走到最前头。”
总算,她们来到盈袖楼门前,看见了用红纸写的三条上联。
“小犬无行嫌路窄,……静?”沈翎看向沈静。
沈静微笑的轻轻点了下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行。”沈翎欢呼道。
“吵什么?没看见我们家大公子正在思考吗?再吵,就把你关进大牢里去。”狐假虎威的家奴恶狠狠的骂道。
“我……”沈翎气不过要回嘴,沈静忙扯了下她衣袖。
“我什么我?没长眼的家伙!要吵得我家公子对不好句子,见不著楚楚姑娘,小心你的人头落地。”家奴凶恶的警告道。
“是,我们知道了,我们不会再出声的。”沈静赶在沈翎发飚前唯唯诺诺的应著,大抵这些恶仆就是想逞逞威风过过瘾,惹他们干什么呢?无端降低自己的格调。沈静无声的劝告沈翎。
“别节外生枝了,这对子有趣得紧,你想不想听听我怎么对?”沈静小声的说道。
“既然对出来了,我们还等什么?我这就去揭了她的题目。”
“等一下,你看大家对那严公子畏惧的样子,若是我现在答题,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我们等他先答了再说。”
沈翎不屑的看向正摇头晃脑故作姿态的严大公子,嗤笑道,“他若是答得出来,才有鬼呢!也不过才想了一个『大”字对『小“字,他那些狗仗人势的恶奴居然可以就欢声雷动起来,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所以,我们等。”
“等什么?都说他不可能对得出来了。”沈翎不解的问。
“当然是等著看笑话了。这可比吵赢架更大快人心耶!你下想看?”沈静眨眨眼道。
“当然想,好,我们等。”
这一等,足足让她们等了三炷香的时间。
就见那严大公子时而苦思,时而摇头晃脑的做足了姿态,他的那些恶仆则称职的在严大公子想出一字半句时,无论好坏一律大声吆暍的鼓掌叫好。
“回去了吧!严大公子来了,今晚大伙儿是没望了。”沈静耳尖的听见身后的一个男人这么说。
“不一定吧!我看那严大公子的模样,不像是能答得出题的样子。”另一个人如是说。
“老兄,我看你面生得很,想必是新来的吧!你知不知道这严大公子是谁?告诉你说,这严大公子可是现任大学士兼朝政长严嵩严大人的公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前一个男人压著嗓门低声说。
“是他?”明显换上了畏缩戒慎的语调,却仍是不肯死心,“可是,不是说楚楚姑娘向来是不卖这一套的吗?不管是什么王孙显贵,给再多的钱,只要答不了题,她姑娘一概闭门不见。不见得她就会怕了这严大公子吧?”
“老兄,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今儿个为什么会突然出起对子来?这对句嘛!谁对不出来?只要严大公子对出句来,就不算是坏了楚楚姑娘的规矩,盈袖楼也不至于得罪这位贵客了。”另一个声音插进来道。
“既然人人都对得了,也不见得严大公于就胜得了呀?”
“老兄,这还用你说,在场众人,随便一指,都能对得此他好,可是,谁敢对?你老兄要是不服气,够不够胆去试试?”另一个声音加入。
“不,不,不,小弟自认才疏学浅,对不了这么深的句子。”
“这不结了?所有的人就只有严大公子答题,今晚盈袖楼的矫客自然就是他了。”
众人下由一阵懊恼,“原以为今晚得见佳人有望了,没想到还是只有空欢喜一场。”
“就不知沈大公子今晚来是不来了?”忽然有人这么说。
“对哦!若是沈大公子来了,可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