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罗长林疯狂大叫着。刚才那一战,他的经脉和血肉时不时传来撕裂之痛,让他不能动弹分毫。他洁白的躯体,在银白色月光下反射无瑕的光。
他满脸羞红,只能靠仅有的呐喊声去宣泄自己的屈辱和卑微,也只能拿仅有的呐喊声去维护自己的羞耻和尊严。
江川行拿走了那把玉剑,收拾了罗长林的储物袋。没想到是位富哥。储物袋里除了大量灵石和灵草外,还有凡间大量的锦绣和金珠。
江川行眼睛又瞄向罗长林光溜溜的身子,顿时来了个恶趣味。他像人一般站立,把自己的军火展露无遗。
“我的比你大很多哟!”江川行吭哧吭哧地笑着。
罗长林看着空中鸟雀组成的文字,又望向江川行的军火,只觉得那猪脸上的笑容猥琐,那吭哧吭哧地撒欢仿佛是对他的讥讽。顿时气血攻心,喷出一口老血,昏死过去。
众动物也在江川行的指挥下,给罗长林喂了睡个几天几夜的药,再把他滑溜的身体丢在了荒郊野外。
“老大,四狼派的军队来了。”老黑狗从一座小山丘上跑了下来。
江川行点了点头,便带领众兽浩浩荡荡离去。它们为了不被发现,特地绕了一条远路。
按照他的计算,这支军队派人回城报信的时候,差不多是第三天。
四狼口中那些平阳城的人,已经出发。他们走大路,估计也在那时候一同到达落安。
……
第三天,平阳城罗城主带着乌泱乌泱的随从和士兵进入落安城。他们车队豪华奢侈,镶金镶玉。
他们的身上也是穿金戴银一副暴发富形象。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佛都写着:我非常有钱……
落安城也给了他们足够尊重。一条又大又宽的红毯,从城主府出发,贯穿街市,直通城门。
罗城主挺着个大肚子,坐在累得气喘吁吁的马上,把捏自己的八字山羊胡,气宇轩昂。只要马匹一旦出现疲惫状态,他就一鞭子狠狠抽下去。
在他眼里,唯有压迫、压榨和鞭笞才能让一些东西拥有最大价值。
人是,动物更是。
红毯两边每隔一段距离都会站着童男童女,他们提着个花篮,表情麻木,口中念着统一的词,说一句话,撒一次花。
罗城主对这些嗤之以鼻,甚至有点想笑。在他的那个城镇,红毯上面还要铺一层金箔,篮子里的也不是花,是金币和金珠。
花落地无声。金币掷地有声。所有人都喜欢听这种声音,这也能体现对贵宾的无比尊重。
罗城主顺着红毯七转八拐,终于来到了城主府前。他心底也是越来越鄙视落安城,觉得这就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城,去个城主府还要走那么多弯路,不像平阳的街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四狼早已带人恭候多时。他看着那一片人,气势磅礴,有些胆颤。
城主府就算把全部房间空出来,也不够他们住的哇。随即,四狼朝身边的部下低语几句,命令城内所有客栈清出客房。
“罗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四狼打躬作揖,笑脸相迎。
罗城主在前方并未下马,继续驾马骑行,直至马脸近乎贴到了四狼稚嫩的脸上,他才牵住缰绳让马停住脚步。
部下见状,面露愤怒之色,悄悄拔起一截剑。只要四狼一声令下,他们必定像野兽一样扑咬过去。
罗城主的部下也是一点点把刀拔出刀鞘。
周边的空气仿佛凝滞,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带着冰冷肃杀之意。
“这就是落安的待客之道?”罗城主眼光睥睨,扫视众人。
“哈哈,罗城主说笑了!”四狼笑起,压了压手,那些部下才收起武器。
“我在城中早已备好美食佳肴,恭候罗城主的莅临呐。”
罗城主呵了一声,趾高气扬的看着马下儿童说:“严城主呢,他怎么不出来迎接我?”
“我和他可是老朋友了。”
“相信罗城主已经知道,严老城主被一妖道蛊惑,被谋杀了……”四狼一句一泪,眼泪湿了衣襟:“现在老城主尸首依旧下落不明。”
“我还听说落安城天降神童呢!”罗城主俯身靠着马上,低着头看着四狼:“不会是你吧?”
四狼抹去眼泪,再次拱手作揖:“诚惶诚恐,正是在下。如今也正是我管理整个落安城。”
罗城主看着面前的稚童,不卑不亢,举手投足之间有大家风范。他脑子里又想起那不争气的儿子,手摸向腰带,猛叹一口气。
这就是差距啊……有些人天生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