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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假如你收到这封信,那么你果真照当年跟我的约定进了哈佛。好孩子。

“晚安!上帝祝福你!”穿白礼服的男人叫道。但他走到灯光的尽头处又停了下来,背对黑暗的艾略特公园挥着手。

我把灯关掉,这样万一父亲来了,也看不到那个盛装的幻影。

“我看不见!”醉汉哭道,我又打开灯。

“快滚!否则揍扁你!”我对他大吼。

“这不是应对之道!”我听见父亲喊道。

“晚安!祝福你们!”那人叫。我关掉灯时,他还待在灯下,但这回没抗议了。我把弗洛伊德的信看完。

我终于找到一只聪明熊,一切都改观了。我现在有一家好旅馆,但我年纪大了,如果你和玛丽来帮我经营,它可以变成了不起的大旅馆!我有一只聪明熊,但我也需要一个像你一样聪明的哈佛毕业生!

父亲一阵风似的冲进大厅,脚上的拖鞋踢开了一个啤酒瓶,睡袍被大门吹进来的风刮得泼剌响。

“他走了。”我对父亲说,“只是个醉鬼。”但父亲又打开了外面的灯——在灯光的边缘,白衣人正挥着手。“再见!”他满怀希望地喊道,“再见!祝你好运!再见!”这一幕效果惊人,白衣人转身消失在灯光外——仿佛出海远荡而去——父亲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黑暗中的背影。

“喂!”父亲大喊,“喂?回来!喂?”

“再见!祝你好运!再见!”白衣人喊道。父亲呆呆地瞪着那片黑暗,直到冷风把穿着睡袍和拖鞋的他吹得发抖;我把他拉进屋里。

像所有说故事的人一样,我有能力结束这个故事,而当时也可以这么做。但我没有撕掉弗洛伊德的信。在白衣人的影子还残存在父亲脑海之际,我把信递给他——就像所有说故事的人一样,多少知道我们将要往哪里去。

07 哀愁再现(1)

教我接吻的莎琳娜·琼斯(那深而鲜活的口腔令我永远难忘),后来终于找到一个了解她牙齿该不该拿掉的男人;她嫁给同一家事务所的律师,生了三个健康的小孩。(“砰!砰!砰!”弗兰妮说。)

装子宫环时昏倒的小点塔克(有朝一日,她丰满的胸部和摩登的举止对我都不再像1956年时那么特别)命硬得很,逃过了哀愁这一关;事实上,不久前我听说她还没结婚,依然是个交际花。

而一个名叫菲德利克·佛特、只有四英尺高的四十一岁中年人,或者我们口中的“菲利”——他的马戏团就是预约了一整夏、令人又好奇又不安的“菲利综艺班”——在1957年冬天,从父亲手中买下了第一家新罕布什尔旅馆。

“八成没卖几文,我打赌。”弗兰妮说。但我们一直不知父亲是用多少钱把旅馆卖掉的,由于菲利综艺班是那年夏天唯一预约的客人,父亲便先写信通知小个子团主,表示我们全家即将搬到维也纳。

“维也纳?”母亲呶呶不休' 译注:mutter,与德文的“母亲”拼法相同。',对父亲直摇头,“你对维也纳懂多少?”

“我又对摩托车懂多少?”父亲反问,“熊呢?还有旅馆?”

“问题是你学到了什么?”母亲问。但父亲对这点毫无疑虑,弗洛伊德说了,一只聪明熊可以使一切改观。

“我知道维也纳跟得瑞不一样。”父亲对母亲说,然后写信向菲利综艺班道歉——由于他要把新罕布什尔旅馆卖掉,马戏团可能得另觅居处。我不知道菲利综艺班是否出了个好价钱,但他们是头一个买主,父亲便接受了。

“维也纳?”小琼斯说,“老天爷。”

弗兰妮原本可能反对,因为怕离开小琼斯;但她发现小琼斯不忠(圣诞夜和朗达·蕾伊那回事),所以对他冷冷淡淡的。

“跟她说,那只是生理需要。”小琼斯说。

“那只是生理需要,弗兰妮。”我说。

“还用说吗?”弗兰妮说,“看来你一定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维也纳,”朗达·蕾伊在我身下叹了口气——也许只是出于无聊。“我倒想去看看,”她说,“不过看来我还是得留下——要不就没事做,要不就替那小秃子干活。”

“小秃子”说的就是菲德利克·佛特。他在一个下雪的周末前来拜访,对四楼浴室器材的尺寸印象深刻——还有朗达·蕾伊。当然,莉莉也对菲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个子只比莉莉大一点,虽然我们一再向她(其实主要是对我们自己)保证,她还会长——一点点——而且她的身材比例也不会像菲利一样畸形(希望如此)。莉莉长得很漂亮,玲珑可爱;菲利的脑袋则比身子大了好几号,松垂的手臂像错接一气的牛腿肉,手指像一截截切好的腊肠,洋娃娃的腿上有对肿肿的脚踝——活像松紧带没了弹性的袜子。

“你的马戏团是什么样子?”莉莉大着胆子问。

“怪表演,怪动物。”弗兰妮在我耳边低语,害我打了个突。

“小表演,小动物。”弗兰克喃喃说。

“我们只是个小马戏团。”菲利对莉莉意味深长地说。

“也就是说,”等菲利走了,麦斯·尤里克说,“那见鬼的四楼对他们正合适!”

“如果他们都长得像那样,”尤里克太太说,“一定吃不了多少。”

“如果他们长得都像那样。”朗达·蕾伊翻着眼——没再说下去,她决定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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