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恢复得不错哦。”护士小姐将针头从那红肿的手背上取下,为伤口消毒,按下消毒棉,温柔的细说。
“谢谢。”
左小安静静的靠在干净的绿格子床褥上,视线清冷,如蝶翼般长而卷翘的睫,被碎金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橘色,剔透,晶莹。
“不客气,按这样的恢复进程,这几道伤疤都会消去。”
“是吗?”
其实,她对容颜早已看得淡漠。
好看又如何?
漂亮又如何?
毫无瑕疵又如何?
呵。
一次又一次,她做足了傻瓜的戏码。
被他无视,被他逃避,被他冷漠。
即使是一张纸,揉搓了几次,也会留下深浅不一的折痕,而,无论如何再去平复,也始终消散不去。
委屈,求全?
十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过滤器。
清澈的水眸看向窗外,索性掀开被角,坐在床边,露出剔透小巧的脚趾,跻上干净的粉色拖鞋,走进洗手间,舀起一瓢水,泼向苍白的脸上。
再次抬起头时,却发觉,雕花的镜子里,正倒映着她的模样,还有。。。。。。他。
轻扯嘴角,她缓缓走至一旁的乳白色架子上,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块白色的干净毛巾。
一只修长的手蓦地伸出,先她一步,卷起毛巾的一角,拿下,放在她的面前:“给。”
熟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性感,略微沙哑,却更显一分邪魅。
她有多久没听见了?
半个月?二十几天?还是。。。。呵。
她径自绕过他,踮起脚尖,费劲的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擦好了脸,径自要往门外走去。
却在经过门口时,被身后伸出的一只大章拉住了手腕,禁锢的力度似灼烫的烙铁,炙烤着皮肉。
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
四目对视。
“别耍脾气。”左兮蕲轻启凉薄的唇,玫瑰色,勾起一抹淡淡的疲意。
她抬眸,水眸里只剩下一片清冷,没有任何的情愫,锁在他紧锁的剑眉上,挤出的浅浅褶痕。
他瘦了,白皙如雕塑的俊脸,隐约有些黯黑。
水眸中划过一抹异色,她抬起手,纤长的指抚上他细长的丹凤眼,斜入鬓角的眼,细细的勾出一抹邪佞。
传说,眉目丹凤的男人,生性冷漠。
呵。
冷情。
“我没有呐,你怎么过来了,爹地?”
【】 剩菜
。。。。。。。。。。。。。。
“好好休息,知道吗?”一双修长的手,从她的纤腰处穿过,轻柔将她揽进怀里,坚挺的下颌轻贴上她细软的墨发,卷起一道道涟漪。